阳光倾洒,有风透过窗台吹进房间。
秦不闻手上捏着的一缕卷发便迎风动了动。
秦不闻拿了手炉,将那缕卷发扔进暖炉里。
火焰蹿了一下,便再次归于沉寂。
“我听说,你们漠北之所以黄沙遍地,干涸缺水,是因为你们的先祖触怒了水神,水神降下怒火,收走了对漠北的所有恩泽。”
耶律尧皱皱眉:“那又如何?”
秦不闻轻嗤一声,挑眉看向耶律尧,媚态骤生:“你看我,像不像你们漠北的水神?”
耶律尧的脸色稍沉,眼底眸光微转:“水神的名讳,不可蒙辱。”
说完神色更冷:“阿槿姑娘,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秦不闻听了,嘴角笑意却是更深。
她全然不在意耶律尧的怒火,一只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向男人。
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掩映下,彰显出完美的异域感。
耶律尧确实是漠北最尊崇的皇子,浑身上下的金饰加起来,估计得有个几斤重。
金饰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悦耳。
金色的瞳孔微微竖立,无声地昭示着主人的怒火。
“大皇子别生气嘛,”秦不闻弯了弯眼睛,漂亮的薄唇上扬,“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耶律尧神情不变。
秦不闻自顾自地开口道:“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只能回答是或不是,你问过之后,我再问你三个问题,如何?”
耶律尧微微挑眉,哂笑道:“阿槿姑娘当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那孤先来提问,”耶律尧顿了顿,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秦不闻,“你是……瑞王宋云泽身边的人?”
秦不闻笑着摇头:“否。”
男人一只手的指骨放在桌案上,食指轻叩桌面。
“宋承轩的人?”
“否。”
秦不闻气定神闲。
耶律尧轻笑一声,嘴角笑意更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是宋谨言的手下。”
秦不闻打了个哈欠:“否。”
耶律尧脸上的笑意渐凝,抿唇道:“阿槿姑娘,说谎可就不好玩了。”
秦不闻闻言,愤愤不平:“大皇子殿下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君子坦荡荡,阿槿我可是公认,温柔善良大方又诚实的好人呢!”
耶律尧轻嗤一声。
“好,现在轮到阿槿姑娘提问了。”
秦不闻笑容停顿一瞬,她定定地看向耶律尧,声音微沉:“你来曜云之所以没被发现,是边境浔阳出了细作?”
耶律尧的嘴角彻底没了笑意。
他冷冷地看向秦不闻,声音喑哑:“你到底是谁?”
秦不闻并未理会耶律尧的问题:“是或否。”
耶律尧没有立即回答。
他整个身子缓缓向后仰去,古铜色的皮肤彰显出男人漂亮的肌肉轮廓。
他的肩膀很宽,再往下看,男人坚实的胸肌挺阔,身上的绸缎也是半露半遮,露出一条深色的肌线。
他的目光再次打量起秦不闻来。
眼前的少女分明看上去弱不禁风。
一身青色罗裙衬得她面若皎月,少女衣袂翩然,黑发如云。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她笑,明眸皓齿,顾盼流波。少女的头上并没有太多的装饰,那支银簪便显得格外惹眼。
漠北的美人多是浓妆艳抹,眼眸深邃,鼻梁高挺的。
她们身姿曼妙,步步生莲,带着勾人的美艳与野性。
但是眼前的少女不同。
她似乎很娇弱,睫毛纤长,秀雅绝俗,带着一股轻灵之气,她肌肤娇嫩,似乎吹弹可破。
哪怕粉黛不施,也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