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冷哼一声:“宋云泽不搞点幺蛾子,就不是他了。”
男人笑笑,捏了块糕点尝了一口:“朕就说当时该杀了他,你非要留他一命。”
秦不闻翻了个白眼:“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当时帝位不稳,我若是当真杀了瑞王,贤王自知没有活路,肯定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宋谨言当然知道这些道理。
他只是有些不服气:“谁让你当时为了留下他,还把朕骂了一顿的。”
秦不闻气笑了:“宋谨言,你可是皇帝,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儿?”
“不能~”
宋谨言随即反驳。
马车平稳地前进着。
宵禁已至,长安城家家户户都三三两两散去,万家灯火起,映照着前路。
“秦不闻。”宋谨言叫她。
“干嘛?”
“你觉不觉得……”宋谨言歪着头,托着脑袋看向少女,眸光清浅温柔,“咱俩现在这样,像是在偷情?”
为了跟秦不闻见面,宋谨言特意屏退了应该在御驾中侍奉的婢女下人,就连长瑾公公也赶去了马车外。
不等宋谨言反应,秦不闻一记爆栗敲在了宋谨言头上!
“啊!疼死了!”宋谨言捂着脑袋控诉道。
秦不闻瞪了宋谨言一眼:“再敢胡说,我把你脑袋敲开花!”
宋谨言见状,乖乖地闭了嘴。
真的是,凶死了。
“你说……宋云泽说的大礼到底是什么?”
秦不闻转而问宋谨言。
宋谨言轻嗤一声:“谁知道呢?宋云泽就喜欢装神弄鬼的。”
秦不闻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秋闱舞弊一事,你准备如何处理?”秦不闻又问。
宋谨言听了,可怜兮兮地看向秦不闻:“朕不会啊,阿闻哥哥帮帮朕嘛~”
咦~
秦不闻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这件事八成是瑞王指使的,只不过现在没有确凿证据,不能直接指控。
其实就算真的有证据了,瑞王也不能动。
如今瑞王与贤王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礼,宋谨言在其间制衡,保证不能让一方过于强大或弱势。
任何一方失势,朝堂格局都会发生巨大变动。
既然不能动瑞王,那干脆跳过瑞王的环节,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
秦不闻眼神亮了亮,有了主意。
“你这几日,把傅司宁软禁在宫里吧,若是发生什么事,他好逃脱罪责。”
秦不闻交代一声,宋谨言从善如流地点头:“好。”
秦不闻挑眉看向宋谨言,不觉笑笑:“我说宋谨言,你好歹也问一问我的计划啊,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宋谨言笑得张扬又坦荡:“你就算是把朕卖了,也肯定是有你的考量。”
“秦不闻,整个朝堂上,朕谁都可以不信,但唯独不能不信你。”
他们是从那次宫变中携手走过来的,秦不闻是宋谨言的所有底气。
哪怕秦不闻让他死,他都敢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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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缓缓停了下来。
“陛下,咱们到了。”
马车外是长瑾公公的声音。
秦不闻等着宋谨言下了马车,这才找了个时机,溜出了御驾。
一干人等站在凌云阁底,看着那高耸入云的阁顶,啧啧称奇。
秦不闻也走到季君皎身边。
季君皎看到秦不闻,笑了笑,将备好的鹤氅披在少女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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