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阮观南被腰间的禁锢勒的有些不适,不自觉动了动,睫毛轻颤缓缓醒来。
感觉到手底下的触感有些光滑,她下意识抓了两把,头顶突然传来一声低哑的闷哼声。
阮观南一惊,眼前的迷蒙散去,这才发现面前是一堵人墙。
而她的手正不偏不倚地紧贴着‘人墙’的胸膛。
她缓缓抬头,魏景舟也与此同时低头看去。
两双眼睛,一漂亮,一凌厉,视线就这样突兀地撞在了一起。
毫无阻隔!
两人沉默了半晌,慢慢的,阮观南脸涨的通红,魏景舟耳尖也滚烫一片。
阮观南察觉到什么,气恼地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魏景舟猛不防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下意识捏住她腰间软肉,咬牙切齿威胁道:“阮观南,你谋杀亲夫啊!”
晚上还不觉得,白天两人贴的如此近,阮观南又羞又气,
“你赶紧松手啊!”
魏景舟见她眼睛都有些泛红了,赶紧松开作恶的手,下意识掀开被子往她腰间看去。
看到腰上淡红的印记,魏景舟有些心虚,嘀咕道:“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真是娇气……”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眼前的景色和其他几处更深的印记给堵住了话头,眼都不眨地直勾勾盯着看。
阮观南短促地惊叫出声,连忙伸手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然后魏景舟又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中。
她左右顾不上,干脆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向外侧,“你给我背过去。”
“啊?哦、哦哦……”
魏景舟愣愣地把头扭向外侧,两人背对着彼此手忙脚乱地套上了衣裳。
阮观南下床时还踉跄了一下,魏景舟赶紧伸手准备扶她一把,结果被阮观南气恼地直接伸手推开。
然后绷着一张小脸儿就走出了房间,去浴房沐浴洗漱去了。
魏景舟知道是他昨日有些过分,看到床榻的凌乱,他脸热的把被褥扯了扯,笨手笨脚的样子平添了几分滑稽。
然后也跟着急匆匆往另一处浴房而去。
早膳时,阮观南依旧绷着小脸没有缓和,魏景舟莫名不敢像原先那样仰着脖子说话了。
用完膳,见她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魏景舟识相地低声道:
“本公……我还有事……”
阮观南不理。
“那我先走了?”
阮观南依旧没有回应的意思,把魏景舟忽略了个彻底。
得,连夫君都不叫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魏景舟硬着头皮又待了一会儿,实在是如坐针毡,站起身讪讪地离开了。
他人一走,阮观南就懒懒地靠坐在软榻上。
抬眼从窗棂向外看去,看着魏景舟的背影,她脸上的冷淡慢慢散去,眼睛里涌上点点笑意。
她心里暗哼一声,不是不想同房吗?
新婚夜三催四请,要死要活不圆房,现在得了趣儿开始想着盼着了?
哼,老实给我憋着!
起身时,阮观南腰间一阵酸疼,眼睛里的笑意也散了个干净,真切的有些恼怒。
魏景舟这个混蛋!
*
这一下两人又是五六日没有见面。
魏景舟中途也不是没有主动去过正屋。
要么白天见不到人,要么夜间早早锁了正院歇下了。
就这么巧妙地没见到。
他也生了些气恼,憋着没有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