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县官来了!”
白时正在外面晒着东西,就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一出门,便看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被一众衙役簇拥而来。
虽说她不认识县官,但是看着这个阵势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怎么来了不说一声?”杨氏立刻跑到窗前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将许清月一把抱起。
“是夫人吧,本官听说你们的事情了,便过来看看。”
新来的县官大约而立之年,许清月看着他的面向,总觉得有些尖酸刻薄。
也不知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这种刻薄的感觉太强烈。
“大人,妾身本是从京城过来做一点小生意的,却没想到遇见了如此多的灾民,实在是心中不忍,便建了一个粥棚,却不曾想到百姓们会因为难民多而砸了粥棚,又伤了人。”
杨氏一边说着,一边就有些忧伤。一双杏仁般的眼眸之中似有泪水涌出。
“夫人,你这又是施粥又是做这许多事情的,是不是想给这些难民求情?”
面对县官的质问,杨氏有些不解,许清月也是不解,这同给难民求情有什么关系?
【娘,难不成这县官是认为你太仁慈了?毕竟我们
是又施粥又给百姓们拿东西的,自然会想着是替那些闹事的百姓求情。】
许清月这么一说,杨氏豁然开朗。
可是她并不会给难民求情,也不能给难民求情,有些人若是不值得可怜,那便不可怜他们就是。
毕竟自己几次三番的帮助难民,最后换来的却是他们伤了自己的儿子,又要砸了自己的粥棚。
“夫人?”
见杨氏沉默不语,县官问了一句,心中有些不悦。
“大人,妾身只是建一个粥棚,让大家有口热饭吃罢了,如今他们闹事,妾身也未曾想过要给他们求情,恰好大人今日过来,妾身想问您一句,这事情何时能够解决?”
“总不能让大家一直施粥,百姓们一直没饭吃,难民们一直在城中徘徊吧?”
杨氏愁的头疼,许清月也愁的头疼,总感觉这县官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夫人,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唉!”县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总觉得这些日子将自己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大人有什么苦衷?若是妾身能听听,也许能为大人解忧呢?”
杨氏问了一句,许清月也跟着好奇起来。
【他恐怕不如赵大人
,未必能说出个什么来,无非就是找几个借口搪塞我们。】
不知为何,许清月总觉得面前的县官不是个好相与的。
“夫人有所不知,我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给朝廷写上书信了,但是皇上并没有朱批,只是下发了一些粮食罢了。”
县官唉声叹气的,许清月听着,却心里不舒服,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将所有事都推到皇帝身上了。
【娘,这县官就是不如赵大人,不过倒也算是能做做样子,不至于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