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就让我们出去透透风吧,看我一个妇人带着孩子,若是不透风的话,孩子整日的啼哭,若是哭坏了嗓子可怎么是好?”
杨氏见已经几日了,外面都有人把守,便推开门看看能不能说服守卫让他们二人出去。
闻言,守卫一脸为难的答道。
“老板说了让你们好好休息,你们就安心的在房间里待上几日,我也是奉命办事,还希望你千万不要为难我们。”
“守卫大哥,您就行行好吧,我是跟着我家公子过来的,如今已经三日没见到我家公子了,这小姐想他想的嗓子都哭哑了,您就让我们一家人见上一面吧!”
杨氏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几块铜板塞在守卫的手里。
守卫连忙推脱着,将钱又重新推回了杨氏的手里。
“这钱我们不能要,老板说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出去,你们在这儿好吃好喝的待着,老板什么时候让你们出去,你们听话就是了。”
杨氏有些尴尬的收回钱,便回了屋子。
【娘,这守卫油盐不进的,一定是老板的心腹,老板正在用人之际,想要拉拢沐然,又怕他逃跑,就只能想这种下三滥的主意,用
我们挟制他。】
许清月说的明白,杨氏也点点头。
“他们不受钱的挟制,那就不好办了,世人谁不爱财呢,他们不收钱,一定是因为老板给的钱比我们更多,所以我们一时之间无法收买他们。”
杨氏愁眉不展的,许清月握着自己的小胖手爬了过去。
【娘,你就别生气了,我们想不到办法见沐然,沐然肯定能想办法见我们。】
许清月安慰着杨氏,杨氏点头心中却还是有些不适。
没过多久,嘈杂之声传来,杨氏在门口一听,居然是老板过来了。
“里面的人怎么样?”
老板一身黑衣,眼神凶狠,仿佛刚从阴罗地狱回来,春日的和风都吹不走他身上阴森的气息。
“老板,里面的人几次三番要出来,我们拦了几次,终于不说出来了。”
守卫如实的说着,可老板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不是叫你们看住他们吗?你们两个怎么做的?”
随着老板的一声训斥,守卫低下头,立刻认错。
“您放心,属下一定盯住这里,不让任何人进入。”
老板拂袖而去,脸黑的媲美烧窑的老翁,许清月看着他的脸色,就感叹行路难!
【太白
先生写诗说行路难,如今看来还真是难,门都出不去,还谈什么走路呢?】
“月儿,谁是太白先生?”
杨氏不懂,许清月也是一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和范公一般,是从书上看见他们的诗的。】
【娘,不过话说回来,刚才老板的脸色那么黑,我觉得我们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出事出不去了,看来只能等着沐然来找我们了。】
许清月躺在床上,懒懒的看了一眼外面,天色阴沉,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只能听见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的声音,黑夜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