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从门口一路火急火燎地走进来,脸上满是怒意,张口便大喊,“嘉乐呢?她人在哪儿?”
旁边打扫的下人都畏惧他这副凶狠的模样,低着头不敢应声,希望自己不要倒霉运撞上许落,避之唯恐不及。
叫喊了几声,无人回应。
许落恼羞成怒,随手抓起一个旁边的下人,“我问你,嘉乐呢?”
那个下人浑身颤抖得厉害,支支吾吾的,勉强吐出了一句不太完整的话。
“夫、夫人,她在、她在屋、屋子里……”
“哼!”
许落得到回答后,毫不客气地把那下人甩到一边,气冲冲往养心苑的地方疾步走去。
杨氏的眼线在角落里偷偷观察许落的神情,察觉不太对劲,许落刚一进门,他就立刻去给杨氏通风报信了。
“夫人,老爷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现在正冲着养心苑赶过来呢。”
“他要来我们也拦不住,一会儿许落到了就带他进来吧。”
杨氏刚看着乳母给许清月喂完奶,正准备歇一歇的,不速之客却来了。正好,她也有事要同许落说,择日不如撞日。
她抱着许清月坐在软椅上,等着许落前来发难。
许落急急赶到养心苑,准备大发雷霆,还没等下人将他请进来,他就推开一干人等,直奔内室。
看到杨氏抱着许清月舒舒服服地坐在软椅上,似乎很惬意的样子,他心里就更堵得慌,不由分说就开始大声质问,“娘好不容易得了清闲来府上关心我和你,你却摆出架子仗责她带来的下人,这不是公然打她的脸吗?她说两句,你就威胁她要和离,把我置于何处?”
没想到是因为李玉襄的事情,他们母子俩真是一样的倒人胃口。
李玉襄真是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明明是她有错在先,现在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杨氏的身上。
许落也真能在外面鬼混,这件事都发生多久了,他今日才得到消息赶回来,可见对这个家是没有半分感情,毫不关心家中发生的事情。
若是换做从前,杨氏被如此误会,不是暗暗恼怒就是心中委屈。可现在她从容应对,脸上没有表情,轻轻抬眸看向许落。
“老爷,我们成亲十数载,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许落被怼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面子有些挂不住,心虚地转过身背着手,声音也
没了些底气。
“那你倒是拿出证据,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氏原本正愁要从什么切入点说结党之事,许落提供了这么一个好时机,她当然得好好把握了。
“老爷可知婆母来所为何事?她虽未明说,但我也知道是有人她耳旁吹的风,有意结党,这可不是朝廷官员可以妄议的,何况她一介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