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不自觉的喃喃了一句:“他怎么会没有老婆,长成这样子,即便是一夜后马上卖了换钱,也该有人肯做的。”
门口的男人本来看到屋子里的两个人很是惊讶,听到了柳青青的话马上一张脸上腾起了怒火,大吼道:“你们说什么?什么卖了换钱?你们偷了我的什么东西要拿去换钱?”
两个人差点晕倒,谁能告诉他们,这个屋子还有能换钱的东西吗?除了那满墙还能看的字画,还有能卖钱的东西吗?
不过丁卯的声音很像南方人,很好听,一点也不粗犷,这一点让柳青青大跌眼镜,又嘀咕了一句道:“声音怎么像个女人?”
却见丁卯大踏步的走进来,果然挨张的去检查他的字画,一边检查还一边说:“这张不行,这张是给牛伯的儿子娶媳妇时候送礼金要当的。这张也不行,这张是张二婶的第五个儿子出生时候和满月酒要当了凑份子的。这张还不行,下个月县令的儿子大婚,在下也是要送礼金的,起码要一起当上五张画才行。”
他就这样说着,从头到尾,就只有贴在最不显眼处的一张极小的山水
图他拿了下来,立即卷了递给柳青青道:“两位姑娘,在下就只有这张画还没有要送的人家,你们既然翻墙越室的进来一次也不容易,就拿了这个去吧。”
说完,他竟然也不再看二人,直接把房门打开,让两个人离开。
柳青青拿着那张画莫名奇妙。
凤兮晴却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她一笑,柳青青也大笑起来。
结果,两个人越笑越觉得可笑,最后竟然笑到了捂着肚子不能停的地步。
丁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个人道:“奇怪,我的水里并没有下药,你们怎么还肚子疼?需要看大夫吗?”
凤兮晴终于受不了了,拍着桌子大笑,柳青青见状,也想找个东西发泄,便去拍那个简单的木板床。
然后,就听到‘咔嚓’‘咔嚓’两声,桌子散架子了,木板床碎了。
两个人这下子都笑不出来了。
丁卯大惊,望着两堆木屑,大恼道:“我的桌子,我的床,我没有钱买新的,你们两个强盗要我用什么吃饭,用什么睡觉?”
凤兮晴无语的望着丁卯,想了想,从腰间摸出来一样东西,递给了丁卯。
丁卯却道:“不着急让你们赔,让我算算他们还值多少钱。”
柳青青眼尖,看到了凤兮晴手里拿的东西使用油纸裹着,上面盖了宫里的玺印,便心直口快道:“丁卯,你犯什么傻?这是娘娘给你的东西。”
听到娘娘两个字,丁卯真的吃惊了,整个人都僵了,哆嗦着问道:“我妹妹怎么了?我妹妹不是一直当娘娘当的很好吗?她能有什么不测?”
凤兮晴见丁卯误会了,忙道:“丁县丞不必误会,娘娘平安吉祥,什么事都没有,这是娘娘让我捎给你的东西,你打开看看。”
丁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想要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没地方坐,于是干脆拿了块木板垫在地上,坐了上去,才打开了小包裹。
包裹里躺着一个简朴的簪子,正是丽妃亲手从头上摘下的那一只
。
丁卯看着簪子,显然很激动,好似要哭了一般,抽泣了几声才忍了回去,然后抬起头问凤兮晴道:“娘娘说了什么?”
凤兮晴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来意:“娘娘有了身孕,十分的想念亲人,想让你时常进宫陪伴在她的身边。”
“这不可能。我不去都城,那不是我这种人待的地方,我不想去和他们同流合污。”丁卯字字清晰的说道。
凤兮晴一点不意外,他丁卯要是一说就去的人,丽妃也不会央求凤兮晴来这一趟。
凤兮晴把买来的吃的东西给了丁卯,道:“这些就当是我们赔偿你的桌子和床铺的钱,还有这些。”
凤兮晴说着,从腰间掏出了五百两银票,递给了丁卯道:“这是娘娘让我们捎给你的,你收下吧。”
柳青青一怔,她记得这些钱是她眼看着凤兮晴从她自己的钱柜子里拿出来的,和丽妃娘娘半点关系都没有,这是防止路上钱不够应急才带的。
但是,柳青青自然知趣的没有开口,丁卯过的太穷了,能找个借口接济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丁卯迟疑了一下,问道:“这些真是娘娘让你们给我的?娘娘很少给我钱财。”
凤兮晴暗怪丽妃的粗心,大概他以为丁卯一个县丞就一个人生活该不会少了钱财才是,竟然时常通信却不送钱。
凤兮晴便道:“娘娘这是希望你去,顺便给你的路费,去不去是你的自由,这路费我们却没理由私贪了。”
丁卯闻言才把银票收下了,然后后知后觉的问道:“你们,马上就走吗?你们不是才刚刚来吗?”
凤兮晴微笑道:“是啊,才刚刚来,不可能这么快就走,正打算找个客栈住两天,看看风景,逛逛街,捱够日子了再回去。”
说完,给柳青青一个眼神示意,两个人起身走了出去。
丁卯看着手里的银票发呆,眼中满含的都是泪水,良久之后才喃喃道:“妹妹,是哥哥对不起你。哥哥还是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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