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道刺眼的光束从窗外折射进来。纳兰明若试图微微睁开双眼,刚睁开了一条缝却发现甚是刺痛,双眼犹如被针扎了一番。
“醒了?”
身边还有人在言语,她讶异的猛一睁开双眼。
“啊。”
她吃痛的捂上双眼,用力的揉了又揉。感觉周围有人经过,轻轻的将窗台掩上。
“轻些揉,生的这般好看的眼睛,揉坏了可着实糟蹋了。”
耳边的声音犹如铜铃一般好听,并非多数少女那般娇滴滴的,倒是却是一种富有磁性般的嗓音。
再试一次,她轻轻的睁开双眼,光亮也若是刺眼,但也并非先前般强烈。
床沿上坐着一个身穿藕荷色纱裙的女子正在怔怔的看着自己,视线有些模糊,看不出年纪,样貌也甚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我这是在哪?”
她揉着脑袋吃痛的回忆着,眼前周遭的一切也甚是陌生,莫不是独孤夜把她救了回去?
“这是姐姐我的世外桃源,我阿外出折桃花,哪知巧碰着你在那桃树的枝丫上挂着,若是你再胖些,我的桃树怕是都要被你压折了。”
眼前的女子打趣着自己,她也只好勉强挤出微微一笑算是礼貌,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
“我昏迷了多久?”
“姐姐我在这与世隔绝久了,也忘了日子。只是带你回来的时候外面桃花开的争芳斗艳的,现在桃花都败了一地。”
纳兰明若试图想要坐起来,才发觉浑身骨头架子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稍微动一下就疼痛难忍。她微微蹙起了眉头。
“先别动,身体还没恢复好。步思崖那么高,摔下来能保得住你小命已经不错了。你这小骨头都散架了,刚愈合还没恢复好,切不可乱动。”
她起身给纳兰明若沏了一杯茶。
“谢谢,他日我若回府,定然会加倍报答姐姐。”
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纳兰明若是在担心,现如今自己是安全了,可是那楚墨离费尽心机施这么一计
,无非也就是想要治独孤夜于死地。
“我叫…落尘。以后叫我落尘就好,你呢。”
落尘在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明显微微一怔,紧接着又尴尬的笑了笑,再救她的时候落尘就看到挂在纳兰明若腰间的那枚白玉玉佩,整块玉佩通体无暇犹如羊脂一般,上面不深不浅的刻着一个字。
夜。
只是看玉佩的料子,这定然不可能会是寻常人家所有,普天之下官宦之中命中带有“夜”字的,唯独也就只有独孤夜一人了吧。
“我叫纳兰明若。”
若是落尘没有揣测错,眼前的这个女子定然是和夜王走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落尘笑了笑,她第一眼看到纳兰明若的时候就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和她不一样,本她是隐居山林对凡尘之事不闻不问,那日若是落下来的换做他人,她也定然不会出手相救,只不过纳兰明若太像那个人了。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桃花羹。”
落尘冲着纳兰明若嫣然一笑,转身就出去,眼前这个身穿藕荷色纱裙的女子生的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丹凤眼中的灰色瞳子十分的深邃迷人看了叫人想要情不自禁的多看几眼,巴掌大的瓜子脸,头发长长的挽在后面,带了一个白色的皮带给束了起来。尽管一身素衣也按压不住她由内而外散发的魅艳。
纳兰明若缓缓的坐了起来,躺了这么久,就算是一个好好的人也该躺出个毛病了。她下床试图走了两步,走路是没有问题,但是还是很是吃痛。她蹙着眉头咬着牙再往前走两步,不多多锻炼怎么好的快一点。
现在的她只想着该如何快些身体恢复好,她早些回王府去找夜王,现如今她甚是迫不及待。
落尘推门而入,刚好看着纳兰明若正扶着桌边一步一步吃力的往前走着。
“你怎可这般任性,若是再伤了筋骨可还了得。”
落尘将手中的桃花羹放置桌上,又走了过去伸出手扶着纳兰明
若在白玉椅子上坐了下来。
“若不多多活动,我怎么能快些好起来。”
明显的纳兰明若脸上有些温怒。
“我刚给你做了桃花羹,这么久都没吃东西了,先坐下给东西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活动。”
说实话,纳兰明若一睁开眼就觉得胃里一阵拧巴,本就有些饿了,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桃花羹她的肚子一个劲儿不争气,咕噜咕噜的叫着。
眼前白玉碗里盛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羹状物体,犹如水晶一般的晶莹剔透,可是又像凝胶一样的粘稠,上面漂浮着几朵干花花瓣。
“安心的吃吧,没毒。”
纳兰明若觉得有些窘迫,她只不过是觉得桃花羹太好看不舍得下口罢了。
“太过好看,不舍入口。”
一边上正坐着喝茶的落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一边吃,她一边盯着落尘打量着,越看越觉得耐看顺眼,若是自己是个男子也定然会为她所着迷不能自已。两个人不过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为什么要对自己伸出援手出手相救。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