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夜点点头,看得出来,纳兰明若也并非很是生气。他想起什么,转头问道:“你所谓的好消息又是什么?”
纳兰明若颇为神秘地看着独孤夜:“自从拿到父亲的医谱,我就一直希望能从中找到解决你对鲜血渴望的方法,一直到今天,我终于将药方写全了。”
对于独孤夜来讲,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也无非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弊端嗜血,然而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解决自己身上的嗜血的狼性,只是没想到,纳兰明若真的做到了。
纳兰明若期待的眼神在独孤夜的脸上来回搜寻,意料之外的,没有惊喜之色,只有淡淡的笑意。
“你不开心吗?”纳兰明若有些沮丧的问道。
独孤夜摇头:“不,能解除身上嗜血的狼性,我很开心。可是,对于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待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一句话,已经回答了所有。他以拥有纳兰明若为骄傲,只要她在身边,即便这周身偶尔爆发的狼性又如何?他怕的,只是伤害到她。
纳兰明若心中一暖,可随即,眼神暗淡了下去,声音有些缺缺:“可是,我找遍了所有的草药,药方中唯独有一种药材找不到,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什么药?”
“世上罕见的绝世药草——花红。”纳兰明若说道,并询问独孤夜,“你在外打仗的时候,听说过这种药草吗?”
独孤夜想
了想,最终摇头:“就算将士受伤中毒,随行军医也从未提及过这种药草。”
纳兰明若很是沮丧:“怎么办?明明已经有了头绪,可是到头来,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你先别急,现如今你已经是了御前一品医督,想要进宫那简直易如反掌,这家里没有的,太医院兴许会有呢。再说了,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解药了。”
他的脸上挂着笑意,在独孤夜看来,只要纳兰明若有那么一颗不曾嫌弃自己是个嗜血狂魔别的都无所谓。
独孤夜不擅长逗女孩子,但是在纳兰明若面前,他总是想尽办法逗她,让她开心。
眼前的冰块脸难得的嘴像是抹了蜜一样,纳兰明若摆了摆手。
“待我忙完手中的,去趟太医院查一查便罢。”
而皇上的圣旨下的很快,独孤夜今日才和纳兰明若说明,次日,皇上就下了诏书,昭告天下。
锦无恙和楚墨离接到圣旨,心中都是各怀心思。锦无恙诧异于独孤夜过快的举动,心中更是加紧了想要解决两人的决心;楚墨离却是想着借这次机会,让独孤夜彻底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
前些日子闻言,锦无恙给独孤夜道歉,在夜王府和独孤夜深夜饮酒喝醉,并宿醉在夜王府多日。除了京城百姓会相信之外,但凡有些心思的,都知道其中定然有猫腻,只不过对方是夜王,谁该质疑,就算心中有疑问,也不可能付诸于行动。
楚墨离不一样,他一直苦苦找寻和独孤夜联手的方法,如今听到这个传言,第一反应是,以锦无恙对独孤夜的恨之入骨,他不可能真心实意找独孤夜道歉。为了查证事实,楚墨离才进行了第三次越墙而入,不想就被守株待兔的欧阳山狐擒住。
而这次纳兰明若要被册封为御前一品医督,一品大人可都是要在初一或者十五册封,皇上亲自颁旨,这是何
等大事。
借以祝贺之名,楚墨离登门拜访独孤夜,虽然两人无话,楚墨离几句祝贺的话还是说的有理有面。
而丫鬟送客之时,楚墨离看似无意的打听到新月现在杂役房中,于是瞅准机会假装肚子痛,逃离了丫鬟的视线。
要想在朝堂之上册封之日动手,楚墨离还需要新月的帮助。
新月没有想到楚墨离会来找自己,眼泪汹涌而出,又是感动又是责怪。
楚墨离四顾而望,带着新月来到一处隐蔽所在。
“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来看我,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了?”新月抽抽搭搭,埋怨的目光剐在楚墨离身上,却是隐隐带了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夜王把我打发到这杂役房干活,而柳荷,则顶替了我的位置。该死,为什么非要是柳荷,明明我才是王妃身边最信任的人。我还替夜王妃挡了一箭呢,难道这些都不算数了吗?”
新月把这些日子无法对他人说的话,想要一股脑地倒出来。
楚墨离及时制止了她。
“新月,我们难得见上一面,非要说这些不开心得事情吗?”楚墨离深情地望着她,声音里带着蛊惑。
新月住了口,羞涩道:“人家就是受了委屈,想找你说说罢了。”
楚墨离知道自己不能耽搁太久,若是刚刚那带路的丫鬟找到独孤夜且禀明自己的行踪,独孤夜肯定会生疑。
索性不再做铺垫,单刀直入:“新月,你帮本皇做一件事,本皇就可以接你出夜王府了,我们就可以回西陵了。”
新月眨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张着嘴有些呆愣。
楚墨离不等她反应,又开口道:“听说最近夜王妃在苦心寻找一味草药,你帮本皇打听到,那味药草究竟是什么,下次本皇再来看你的时候告诉我,待大婚之日,我就带你走。”
前面的话都是走马观花,唯有最后一句,新月听得清青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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