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夜皱起眉头,再次望向纳兰明若,陡然瞪大双目,霍然从床上坐起。然而只是怔愣的瞬间,便对着还在惊恐中没缓过神儿来的柳荷大喊:“去请大夫,快去找大夫来,快去!”
柳荷本就被吓得满心恐惧,现再被独孤夜这样扭曲着面容嘶吼着,“扑通”一声,站立不稳,竟是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独孤夜不顾一切扑到纳兰明若身上,只见她面色发青,嘴唇乌黑,身子一动不动,连以前睡觉经常蹙起的眉如今也没有,令独孤夜心中一阵莫名的慌乱,来不及细想
中毒的原因,转头对着还在地上挣扎的柳荷瞪着眼睛大吼:“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柳荷挣扎着从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出门,正撞上闻听动静跑过来的欧阳山狐。
“发生什么事了……”不等欧阳山狐说完,柳荷已经推开他,朝着医房跌跌撞撞跑去。
欧阳山狐蹙着眉头,刚踏进殿内,就听到内室寝殿传来独孤夜撕心裂肺的吼叫:“若儿,你坚持住,大夫马上就过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欧阳山狐来不及多想,三两步跑进了内室,看到独孤夜欺身在床边,正满脸痛楚地对着床上的纳兰明若声音哽咽的吼叫。
再看床上的纳兰明若,欧阳山狐眉宇间顿时拧成了一座小山,三步并作两步,几乎转眼就到了床前,伸手试图去拿纳兰明若的手,被猛然间横空格挡过来的一只手擒住了手腕。
身侧冷冷的带有愤怒的声音响起:“你要干什么?”
欧阳山狐转头看向独孤夜,有些焦躁地说道:“夜王别忘了,我在林中这么多年,不单单只是打死猎物的。”
四目相对,目光中都是对床上之人的担忧和迫切,欧阳山狐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大夫还没到,不管怎么样,暂且让我看一下。”
两厢僵持之下,独孤夜终于还是送开了手,任由欧阳山狐拿出纳兰明若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
独孤夜紧张地看着欧阳山狐面部的神情变化,他的眉每蹙起一分,独孤夜的心就揪起一分。
终于放开了手,独孤夜急急忙忙问道:“怎么样?”
欧阳山狐似是松了口气,可眉宇间的愁绪却还是越积越多,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下毒之人没有想要置她于死地,这种毒可解。”
独孤夜听后一直高高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可望着欧阳山狐并不轻松的表情,又忍不住追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什么都逃
不过独孤夜的眼睛,欧阳山狐低着头沉思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道:“此毒能解是能解,可是解的过程……异常痛苦。”
独孤夜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山狐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夜眉头紧蹙,冷厉的寒光从眸子中四射而出,直抵人心。
欧阳山狐并不隐瞒:“若是有麻沸散的话尚且可以减少痛苦,可如今据我所知,除了宫中御医,宫外的大夫还无人有麻沸散。这样的话,解毒的时候唯有王妃自己克服痛楚,极有可能会昏厥。”
独孤夜心中一凛,望着纳兰明若的死气沉沉的面庞,对低沉问出口:“什么痛楚?”
欧阳山狐看了看床上的纳兰明若,脱口而出:“放血,放毒血。”
在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放出里面的毒血,每天一次,直到清理干净体内残毒为止。
意料之中的,欧阳山狐看到独孤夜握紧的拳头,额头上爆出的青筋。
“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独孤夜心存侥幸,开口问道。
欧阳山狐把目光从纳兰明若脸上转移到独孤夜脸上,见他目光紧紧盯着纳兰明若,满眼都是心疼和懊悔。
独孤夜眼中有心疼是正常的,只是欧阳山狐不知道,这懊悔又是从何而来。
“没有其他的办法。”欧阳山狐语调平稳,完全没有刚刚初进来时的失控和焦躁。
现在他好奇的是,纳兰明若身上的毒,究竟是怎么来的,和独孤夜有关吗?
早先纳兰明若曾叫柳荷去告知欧阳山狐,说太子殿下前来,可能要传唤李东,让他也跟着前往,把真相诉诸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知道真相的始末,这样即使锦无恙告到皇上那里,也还有太子殿下来为独孤夜作证。
欧阳山狐本来在等待纳兰明若传唤他和李东,不成想等了半天没有人影,心急之下前往前厅,却是于途中听闻经过的下人议论徐管家房间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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