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夜冷冷地声音:“就你这样的水平,也想和我去战场上,要是你像今日这般,被人家携走了怎么办啊?”
纳兰明若不屈不饶:“不可能的,刚才是因为我忙着看你,才会被敌人迷惑,而掉以轻心的,要是在平时的状态,我是绝对不会这样的不堪一击的。”
几番争吵,独孤夜已经将纳兰明若携到了门口,一把扔上了旁边的华盖马车。
门口那两个侍卫,一看见王爷这样粗鲁的动作,再看看准王妃那娇弱的小身板。
忽然脸上一红,想起了之前也是在这辆马车里面,但是那天是晚上,那个时候,昏黄的灯光下,马车里穿来了让人心悸的声音,还有那马车动的次数和频率……
那两个侍卫开始嘘唏,啧啧,这王爷这么高大,而这准王妃这样的瘦小,那个时候的她,在王爷的强健的身躯下,足以让人想到鼻血直冲的情节。
纳兰明若不服气地将头从马车里面探出来,看着眼前的独孤夜,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来指着独孤夜:“我再说一遍,刚刚只是我为了看你走
神而已,但是这并不表示我纳兰明若并没有实力,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大可以来赌一赌。”
独孤夜的脸上,已经开始微微泛上了鲜红,他其实也是长这么大,还是有人头一次敢这样盯着他的脸看,然后这样丝毫不注意形象地大肆赞美的。
刚想着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会这样的大胆,并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也就不说了,这看男人,居然还这么的面不改色,倏然又想起一件使他脸红心跳的事情。
咳咳,那就是,她才来的那几天,就跑去了他寝宫的屋顶上,将他的瓦片掀开,然后……偷看他一个大男人洗澡,和做那种事情,莫非……这个纳兰明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他?
被他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独孤夜语气马上变得弱了起来,只是轻轻道:“你打算怎么赌?”
赌吗?他独孤夜,虽然不是喜欢赌博的人,但是也是从来都不畏惧豪赌的人!
纳兰明若举起她的右手来:“来吧,我们击掌为誓,那少慕也是习武之人,而我什么武功也不会,但是待会儿,我保证能把少慕打倒在地,你信不信?”
独孤夜冷笑一声:“当然是不信了,虽然少慕的武功,在我眼里,是直接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是他毕竟也是学过武功的,并且他还是一个男孩子,你想要赢他,实在是太难。”
“有难度,才有赌博的意义嘛。怎么样?王爷愿不愿意跟我打这个赌?只要是他赢了,我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安安静静地呆在王府,但是要是他输了,你就要答应我,一定要带着我去战场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并且也不会去第一前线的。”
独孤夜眸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纳兰明若,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然后不屑地点点头:“好吧,既然你要去找少慕丢脸,那么我也不阻止你,我就和你赌一把,但是这局赌,我是赢定了!”虽然他答应了,但是却不愿意伸出手来和纳兰明若击掌。
纳兰明
若讷讷地收回自己的手,倒在马车里,翘起二郎腿,闭上眼睛,决定先假装睡一会儿。
而独孤夜也是在她的不远处睡下。
竹制窗帘被一阵风了吹起来,清晨的阳光,恰好打在独孤夜的眼睛上,他微微皱眉,刚想睁开眼睛,将挡在他面前的窗帘拉起,但是就在他睁眼的瞬间,一道碧湖色的身影,像山间一道清冽的泉水一般,蓦然砸在了他的心上,他眯着的眼睛,看清了纳兰明若脸上担忧的表情,只见她轻轻地起身,生怕她的动作过大,而扰了他的清梦,纳兰明若将一只白皙细嫩的手,伸在了他头顶刚好眼睛的位置,为他挡住了初晨的那一缕阳光……
有那么一瞬间,堂堂灵越国杀人不眨眼的夜王独孤夜,忽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明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是却比战场上的冰刃插进他的身体还要记忆深刻。
十九年,整整十九年!独孤夜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情,没有人会这样对他好,对他唯马首是瞻的,是害怕他,以前看不起他的,都欺负他,从小母亲死得早,父亲不爱他,侍女侍卫对他这个几乎不应该存在的孩子视而不见,没有人会关心他究竟在想什么,什么时候会饿?什么时候会渴?什么时候该添衣服了,什么时候需要朋友了……
没有人会关心这些的。
东阳王,也就是他的父亲,有龙阳之癖,爱上了一个名叫落纤尘的男子,他雪月楼头牌小倌,自从十六岁被东阳王养了过后,便成了人人皆知的男妾,独孤夜的外婆虽然不看好这段感情,但是由于东阳王独孤墨潜一意孤行,就是非落纤尘不可,还在他的面前立下誓言,此生只爱落纤尘一人。
独孤夜的外婆没有办法,只得顺着他,但是为了不让独孤家断子绝孙,就让独孤墨潜随便找了一个女人,生下了独孤夜。
之后杀死了独孤夜的母亲,所以,独孤夜那时候虽然是小侯爷,但是在王府,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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