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尘骂了几声,王通判低下头。
萧清尘眼里刮起风暴。
山上发生的事情,他越想越觉得奇怪。
本来应该去杀安庆,可那杀手怎么奔着他来了,反而把安庆放跑了?
“你找了几个杀手?”萧清尘虎着脸问。
“两个。”
萧清尘傻眼了。
可方才太子怎么说,死了一个,跑了两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萧清尘暂歇的棚子里出来,许枫霖直奔
陆怀川在钜鹿州的落脚处。
他推开门,见陆怀川手里正拿着一封信,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许枫霖以为自己看错了,定定地又瞧了几眼。
没看错,就是幸福。
他走进来,“陆伯,京都来信了?”
陆怀川立马收起笑,把另外一封给了许枫霖。
“小郡主写给您的。”
许枫霖赶紧接过来。
他拆开很有分量的信封,打开信纸。
“太子哥哥,你好坏,到了江南,也不给烟儿写信。”
“不过,我知道太子哥哥忙,我理解,我给你写也一样。”
“差事办得如何?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在信里,付如烟事无巨细,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给太子。
在信的最后,付如烟画了一张图。
是一个稀奇古怪的小人儿,只勾勒着细细的线条,隐约能看出来是一个男孩儿。
小男孩儿手边牵着一个女孩儿,女儿仰着头,依恋地看着男孩儿。
绷紧数日的神经,倏地放松下来。
许枫霖爱惜地摸了摸纸上的小人儿,借来陆怀川的笔墨,写了两封回信。
一封给付如烟,一封给皇后。
“陆伯,你要不要回信?我叫人一起送回京都。”
陆怀川把长公主写
给他的只有两竖排字的揣进怀中,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他提起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好长。
却被他揉了,最后,他只写了八个字:“事毕,速归,安好,勿念。”
信件送出,许枫霖同陆怀川谈起正事。
“陆伯,萧清尘派去刺杀安庆的人抓到了,我让亲卫锁在了院子里。”
担心安庆的安危,许枫霖特意派出精兵良将,跟在安庆后头。
萧清尘派去的杀手,被亲卫杀掉一个,另一个活捉了。
孙谭追上山时,看到的落荒而逃的背影一个是他的亲卫,另一个才是杀手。
“殿下,你打算何时揭穿萧清尘的真面目。”陆怀川问他。
“不急,再等等。”
许枫霖有预感,萧清尘行事如此大胆,他背后肯定还有更贪的官。
“太子殿下,方才信使来报,延河中下游大雨瓢泼,河堤崩溃,水流又淹了好几座城,流民都往钜鹿州来了!”门口,一侍卫跪下来,焦急道。
许枫霖回头,与陆怀川对视。
二人几乎同时踏出屋门,他们赶至府衙,与孙谭商议对策。
孙谭收到奏报,急得团团转。
见太子来了,他忙迎了出去:“太子殿下,大事不好,钜鹿又有难了!”
孙谭是个好官,却着实没有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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