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待阿珩院试结束,我就要着手昭告天下,大摆宴席,届时天下人都会知道阿珩乃是大祈长公主的嫡长子,我也会向陛下言明江先生的功绩,为你请封。”
求陛下给他封赏?
这太——太意外了。
他受之有愧。
“公主殿下,草民——”江父急忙推拒。
“江先生,请您莫要推辞,一切都是您该得的。”许颖微立即道。
付如烟在一边看着,小手挥舞起来,学着许颖微道:“该得,该得!”
许颖微笑了,胆战心惊的江父顿了一下,也笑了。
不过笑归笑,江父觉
得,他已收下铺面,病也治疗得差不多了,就不该再受公主府的恩情。
不然以后他还有何脸面留在京都。
付如烟的大眼珠晶亮晶亮,她趴在娘亲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许颖微微微一笑,转头就吩咐青竹去拿纸笔来。
付如烟被放到地上,她摆摆手,杵在后头的侍卫不明所以。
“蹲下来,桌子。”
付如烟一开口,许颖微就明白了。
侍卫在许颖微的示意下,后背弯下去给付如烟当桌子。
付如烟拿胖胖短短的小手捏着毛笔,唰唰两下,在宣纸上留下圈点撇捺。
落笔后,付如烟笑眯眯地转向江父。
“江伯,里来看!”
江父满腹犹疑地走来。
付如烟高高举起画纸,江父从头打量到尾,眉心褶皱越来越深,他求救般望向许颖微。
长公主看女儿的大作,也忍不住捏起帕子遮住嘴角。
“江先生,让您见笑了,小烟儿还没习过字,这画也粗糙了些。”
娘亲如此说她,付如烟嘴唇撅得老高,很不乐意,明明上次还说她有慧根,画得一手好画的。
许颖微见女儿闹脾气,连忙又说道:“不过小烟儿的意思,我这个做娘的明白,江先生,这
份画纸是小烟儿送给你的方子。”
方子?
江父一脸懵。
见江父没有领会,付如烟更着急了,她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天气炎热,小脸儿红彤彤一片。
江父抿着嘴唇,满眼懵懂。
“里,铺子,方子,用,赚银银。”
江父:?
还没听懂吗?
付如烟垮着一张小脸儿,蔫儿了。
看着这一幕,长公主眼里含笑,她把女儿抱起来。
付如烟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嘀咕了好长一阵儿,许颖微眼里笑意加深。
付如烟推了推娘亲肩膀,示意她快跟江父说明白。
“江先生,小烟儿的这一张方子写的是一道甜品制作的工序,名为冰粉。”
在长公主的耐心解释下,江父听懂了,小殿下送给他的哪里是一张方子,分明是一只会下蛋的金母鸡。
这样热的天,喝一口冰粉儿,既止渴又解暑,肯定不愁生意。
“草民谢过小郡主。”江父最近正愁糖水铺子里的货品,他跟小六抓耳挠腮想了好久,光靠那些老旧的饮品方子,市面上的铺子都会做,赚不了几个钱,小郡主可是帮了大忙了。
“里是好人,谢谢里。”付如烟慢慢地说,想吐字清晰些,让江父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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