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门的侍卫们看见逐月一身血迹,都吓得拿起武器。
“来者何人?”
逐月冷声道:“我是凌王府的侍卫,奉我家王爷之命来给皇上送囚犯张之鸣!”
听说是凌王府的人,那些侍卫彼此对视了一眼,小心地给逐月和张之鸣放了行。
书房里,明帝等待了许久,神色渐渐不耐。
他冷眼看向宇文诀和姜宁,低沉威严的声音里夹杂着怒火。
“老四,你不是说张之鸣很快就到吗?如今都快过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苏公公也催促道:“殿下,王妃,会不会出事了?”
刚才苏公公亲自去宫门口迎接,在那里站了许久,也没看到任何有人要来的端倪,只好悻悻地回来了。
此时他目光担忧地看着宇文诀和姜宁,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
想也不用想,必是外面出了事。
可若是张之鸣能安全抵达宫中还好,若是死在外面,那恐怕贪污一案要不了了之……
到时候,凌王夫妇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宇文诀抬起深邃凌厉的眼眸,声音平静。
“父皇放心,儿臣确实把张之鸣运到了京城,只是此人事关重大,背后又牵扯着他人的利益,想来是被人中途拦截,故而耽误了时间。”
“不过,逐月一定会把
人带到父皇面前。”
逐月是他最信任的侍卫之一,即便是拼了性命,逐月也不会让张之鸣出事。
晋王站在一边,冷冷一笑。
“父皇,当初在云水城的时候,姜宁就把张之鸣关了起来,从那之后儿臣再也没有见过张之鸣。
至于张之鸣所承认的罪状,更是无从查起!”
说着,他眼神不善地看向宇文诀和姜宁。
“不会是你们夫妻两人联手给张之鸣安了罪名,自己昧下了赈灾银吧?”
晋王此话狠毒,宇文诀眼底闪过浓浓的杀气。
他冷声道:“大哥倒是越发口齿伶俐了,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扭曲事实。”
姜宁勾唇,声音讥讽地开口。
“父皇,当初我是收到贪污账册才去抓的张之鸣,审问时也不只有凌王府的人在场,还有云水城的许多百姓,张之鸣对自己的罪责供认不讳,绝非我诬陷。”
明帝深深地吸了口气,耐下性子点了点头。
不过,见姜宁插手朝政,心里又有些不满。
“姜宁,你虽然身居高位,可到底是个女子,怎可随意插手朝堂政事?”
晋王闻言,连忙添油加醋。
“父皇说的是,在云水城时,儿臣以此理由多方面阻止姜宁,可她拿着您赐给的金牌压制儿臣,对儿臣的话充耳不闻
。”
顿了顿,他幸灾乐祸地看向姜宁。
“姜宁,本王说得没错吧?女子不可参与政务,你如此狂妄,回京之后,必然会被父皇责问。”
姜宁眼皮跳了跳,微微上扬的凤眸里闪过冷芒。
果然,回京之后,明帝以她女子身份责问,晋王也不断怂恿明帝责罚她。
她唇角扬起轻笑,拿出明帝给她的金牌。
“父皇,当时云水城情况危急,大哥病倒,王爷回京救驾,张之鸣这等心狠手辣的蛀虫想要杀了证人灭口,让赈灾银被贪污一事销声匿迹。
我若不出手,恐怕整个云水城都会被张之鸣捏在手中,到时,甚至连大哥的性命都可能会不保!”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借着父皇给的令牌,借着父皇的威严,捉拿了张之鸣,及时清理了云水城上下,云水城百姓们都对父皇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