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悬,姜宁眉头紧锁地坐在床边,心情有些复杂。
夏荷听到动静醒了过来,紧张地问:“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姜宁看了她一眼,问道:“夏荷,你说梦到的东西,有可能是真的吗?”
夏荷来了精神,坐在床脚下。
“王妃,对于梦境,奴婢从不一概而论。”
“如果是好梦,奴婢就坚信梦是真的,如果是坏梦,噩梦,那奴婢就会告诉自己,梦都是相反的……”
夏荷一脸鬼机灵,姜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倒是聪明,可我这个梦,已经验证了一半是真的。”
之前,她从未留意到自己肩头还有疤痕。
是这次的梦提醒了她。
夏荷惊讶地看向姜宁,问道:“王妃,您到底梦到了什么,是好梦还是坏梦?”
姜宁想了想,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这个梦有些说不通。”
如果那晚的人真的是宇文诀,那小宝儿应该是宇文诀的孩子吧?
还是说,原主还碰到了其他的人,经历了其他的什么,所以,才把这段记忆封印遗忘了?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掠过,姜宁一个头两个大。
“你倒是走了,留给我这么一个烂摊子……”
她喃喃地说了一句,顿时引起了夏荷的兴趣。
“王妃在说王爷吗?难道这个梦跟王爷有关?”
姜宁皱眉道:
“跟他无关,但是我梦到了脏东西。”
夏荷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安慰姜宁:“王妃放心,梦都是相反的……”
看着努力劝解自己的小丫头,姜宁唇角扬起轻笑。
“王妃再睡一会儿吧,距离天亮还早呢。”
夏荷给姜宁倒了杯茶,声音轻柔地道。
很快就到了九月十五。
明帝带上几个受宠的朝臣,以及世家贵族的公子们,出发去秋猎围场。
宇文墨这段时间表现不错,也得以同去。
宁王骑在马上,情绪不明地看向宇文墨。
“二哥,我听说最近柳小姐都住在你家里,你真的打算娶她?”
宇文墨回头,凉飕飕地剜了他一眼。
“木已成舟,父皇赐婚,我怎么更改?”
宁王挑眉道:“柳家败落,柳寒渊下了大狱,我本以为按照二哥的脾性,会弃柳清辞于不顾,可没想到,二哥这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宇文墨唇角扬起讥讽地笑,冷冷地道:“老三,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坏?”
宁王嘴唇动了动,不置可否,可眼底以为却很是明确。
宇文墨忍不住道:“你和老四一样,狗眼看人低,可你们都不明白柳清辞的妙处……”
宁王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本王自然不懂,二哥还是自己留着好好享用吧。”
说罢,策马扬鞭,往前赶去。
宇文墨知
道他误会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却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队伍最前面走着御林军,其次才是明帝的轿撵,再往后,则是皇后,昙贵妃的轿撵。
皇后闭目养神,端坐在软垫上,脸上神色看起来有些荫翳。
金嬷嬷在一边伺候茶水:“皇后娘娘不必担心,玄虚道长留在宫里,六公主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皇后眉头拧起,不悦地道:“不知是不是晋王不在身边的缘故,这次秋猎,本宫总觉得不安。”
她隐隐觉得,这一路似乎都藏着危险。
可危险究竟在哪里,她却又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