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牧亭叹道:“难就难在这里,九州各地根本没有出现过那些人的行踪。各州各门缉拿无获,却不料那些传闻中的叛徒,最后都死在了九州馆自己的手里。”
好一出自导自演的戏。
桑郁卿总算是明白了些大概,遗憾地点点头:“九州馆包藏祸心,若是与之接触得深了,恐怕再难独善其身。我曾在戈州的时候,听燕南燕北两位楼主说,牧州主乃是个生性豁达之人,应该看不过九州馆的作风才是。”
“你说的不错。”牧亭坦率得很,大笑着说:“我平时没少给九州馆添堵,对那日月星三位馆主也不大尊敬。虽然表
面上看起来他们并不在意,可他们却实实在在地杀了我好几个门徒。”
说到这里,牧亭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眼中逐渐透出了杀光。
至此,桑郁卿便也不再多问。
气氛暂缓了片刻,牧亭的心情渐渐有所好转之后,将话头又绕了回来,询问桑郁卿:“桑小友重伤初愈,可有什么想做的事?”
桑郁卿的好奇心很快便随着现实的到来而瞬间低落,她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心中的这份苦闷,只是低声喃喃地说道:“想做的事?我想从来的地方来,回到我该回的故乡。”
这个世界给她的感觉着实陌生,这里发生的一切,随时都让她有种做梦的感觉,一梦难醒。
牧亭顿了顿,想起云衍的嘱托,又看桑郁卿着实可怜,便随口与她说道:“回老家还不难?你故乡在哪儿,我差人……不、我亲自送你回去。”
他说得豪气干云,就差没卷起袖子立刻送她走人了。
可桑郁卿却轻轻笑了笑,随口言道:“我故乡,在中原。”
“中原?”牧亭乍一听这地方,完全陌生得很。“隶属哪个州?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果然,两个地方相隔了远远不止十万八千里,中原之名听也没听
过。
桑郁卿黯然道:“算了,这件事强求不来。”
见她心情不大好,牧亭又恐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绞尽脑汁地找话茬,脑子里最后想起了云衍,暗自一拍大腿,道:“你既然和云衍是师徒,应当和他是同出一处。不如让他送你回去?”
提起云衍,桑郁卿的心情便越发不好了。
藕断丝连,一时半刻哪能放得下?
桑郁卿不愿意再提起,倒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牧州主是如何与我师父相识的?”
“你说云衍啊?”牧亭捋了捋自己的胡茬,咧开了嘴巴大笑:“认识云衍这么久,我还真没见过他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在云衍徒弟面前糗他的机会可不多,牧亭逮着这个机会一个劲儿地笑话他:“他被我手下的人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人都去了半条命。恰逢涉州南部遭遇海怪侵袭,我与部下几次身陷囹圄,正想着要不要丢下他这个累赘呢、他却是及时醒来,反救了我等一命。”
能解当时之难,桑郁卿可以料想当时云衍的风采,以及牧亭为何会对云衍如此死心塌地。
而此刻,她却只想知道另一件事。
“你是在哪儿发现我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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