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郁卿拽了拽斑鳄身上的绳索,发现它从跟着巫师回了庭院之后,停在了水池旁边就不愿意再动弹了。
这家伙被喂养得很结实,无论如何,桑郁卿都无法让它下水,就差没拿脚踹了——要不是有巫师一直盯着看的话,她倒是很乐意这么尝试。
左思右想,桑郁卿自己先走进了水池里,水池里面的温水正好没过她的腰部。
桑郁卿尝试拉拽无果,最后,打起精神,在巫师的注视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斑鳄的鼻子上。
它连鼻子都是丑丑的,还有些湿漉漉的触感,令桑郁卿很不适。
喷洒出的温热鼻息叫桑郁卿心里有些畏惧,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突然张口把她的手咬下来呢?
巫师抱着双臂已经做好看桑郁卿好戏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桑郁卿把手放上去的同时,也缓缓闭上了眼。
她口中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口诀,巫师正想凑近了细听,桑郁卿却很快就诵念完毕。
不一会儿,斑鳄就在巫师惊讶的目光里,呲溜一下钻进了水里。
这也就罢了,毕竟本体是条鳄鱼,能在水里待着也是它的天性。
可它就像是桑郁卿驯养出来的宠物一样,一个劲儿
地围着这个女人打转,她伸手在斑鳄的背上抚摸几下,它就乐得甩着自己的尾巴,拍打着水面,溅起好高的水花。
要不是巫师躲闪得快,恐怕就会被自己的灵宠搞得浑身都湿透。
巫师一个劲儿地啧啧称奇:“你是怎么办到的?你分明被压制住了能为不是吗?”
桑郁卿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刷子,在花崽的身上刷来刷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曾研习过一种本领,能够动用意念之力让眼前的人或者灵兽深陷于幻术之中。”
花崽就是中了桑郁卿的幻术,把桑郁卿当做成自己的主人巫师,才会这般跟她亲近。
听罢,巫师看向桑郁卿的眼神当即变了。
桑郁卿一边给花崽搓背,一边以眼神询问巫师。“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如何跟九州馆打交道了吧?”
这位巫师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虽然脾气怪,但是只要为他办成事的人都会得到他的馈赠。
只不过桑郁卿有点特殊罢了。
巫师耸肩:“这还不简单?只要你参见百门赛会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桑郁卿掬起一手的水泼他脸上。
巫师:“……”
巫师怒道:“丑女人!你
干什么?!”
桑郁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刚刚那是说的什么废话?你自己听听看,像话吗?”
面对这女子怒视的眼神,巫师难得产生了心虚的情绪。他咂舌道:“我知道你被禁鸟给盯上了,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事……”
“不光是禁鸟,还有我的修为、我的背景。”桑郁卿气闷不已,将自己的来历托出。“我是个散修,没有入任何一派,如何能参加百门赛会?”
这倒是稀奇了。
巫师打量着她,惊讶道:“你没有门派?那你一身修为出自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