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郁卿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笑道:“倒也不是,来不周山之前,我在小师妹那儿可是睡了一夜呢!”
那可是一整夜啊!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很奢侈了。
云衍心里一酸,五味陈杂,不知作何感想。他眼底尽是疼惜,却又深感无可奈何。
“罢了。”聂霄突然长叹一声,连连摇头。“世道艰难,谁都不易。”
精神一振,聂霄喊道:“这便出发吧!”
魂剑一事,似乎就这么被揭过去
了。
可等桑郁卿在前面打头阵的时候,聂霄突然叫住了云衍,用密语传音对他说了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话。
“云衍道友,你看那些熔浆池,像不像剑冢的熔炉?”
云衍脚步一顿,只跟他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他说这话的用意。
可云衍不能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应。
聂霄装模作样地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这是无奈之举,你可不能退缩。万一那狮虎兽指望不上,我们总得找第二条路。”
云衍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见桑郁卿在前头呼唤他们两个。
“师父!聂霄前辈!再不走快点、我可不等你们啦!”
聂霄挥手,微笑示意。
不知为何,数日不见天光的不周山上空,竟隐隐透着白光,这光芒也将聂霄那张被鬼气遮蔽的面容照得清晰可见。
不输于云衍的清朗面容绽出久违的笑容,而后带着点缅怀和遗憾叮嘱云衍。
“朝气蓬勃的后起之秀,是整个修界未来的希望。你也不想看着这沉鱼落雁的道侣,就这么香消玉殒在这冷冰冰的不周山里吧?”
这话像是拨动了云衍的心弦,迟疑甚久,云衍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好。”
之前
那场激战给相柳氏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桑郁卿的剑气着实强悍,炸开了它的三颗鬼首,到现在还没有复原。
两人一鬼来到天柱下的时候,正好看见相柳氏又盘回了原先的位置,六颗鬼首在啃山,剩下的三颗稀碎的脑壳还在一点一点地重组恢复。
桑郁卿忍不住叹道:“它对这天柱还真是执着啊!”
“因为天柱是将它封印万年的罪魁祸首,它巴不得这天下再没有能够压制它的东西。”聂霄哼笑道:“可惜啊,天道轮转,万物因果。哪有那么好的事儿落它身上啊?”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相柳氏的注意。
很快,啃咬天柱的五颗鬼首中有两颗绕着天柱转圈绕了下来,用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怒道:“你们还敢来?!”
“为什么不敢呢?反正天柱塌是死,跟你打也是死,不如直面恐惧,选个更加英烈的死法,说不定后世还能把我们的名字记载下来,万古流芳呢!”
不管是云衍还是聂霄,都是不屑于跟这种低劣凶兽对话的人。
于是负责嘲讽这个任务,便交到了桑郁卿手上。
她成功激起了相柳氏的怒意,也迎来了一群鬼面突袭,只好一手持剑,一手抱着狮虎兽匆匆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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