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生且不确定的事,他们两个就算是在这里干着急也没辙。
桑郁卿似是想起了什么,牵起了云衍的手,领着他识海空间的深处走去。
“之前青司前辈走得太过着急,也没什么独处的机会,所以没能把这个人交到他手上。”
之前河洛待过的湖水池里,被术法囚禁着某个人。
云衍的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是跟青司有关,那桑郁卿应该说的是……
“他徒弟,季英毅?”
“是。”
如同囚笼被困的季英毅眦红着双眼,满是恨意地看着他们两个,仿佛他们是杀父仇人一般。
桑郁卿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想要让他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叹道:“可惜了青司前辈这么些年来的心血……师父,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如你所说,留给青司处置吧。他们已经去了赤炎山,一来一回,也不过只是数日的时间。”
在听到青司的名字后,季英毅的眼眸中有惊慌敬畏和悔恨之色一闪而过。
桑郁卿看在眼里,倒是想到了一个治他的方法。
“青司前辈也真是可怜,和师父年岁相仿,师父好歹还收了三名弟子能侍奉左右,虽然谷琼是个
叫人不省心的……可青司前辈就养了他一根独苗,偏还没走上正道。听闻上回他跟师父你见面的时候,伤怀落泪了?”
季英毅浑身一颤,将头埋得更深了。
云衍细想了下,哪有什么伤怀落泪的事儿?上次他和青司见面的时候,那一贯优雅大方的人竟然揪着他的衣襟破口大骂了大半个时辰,为人师表的样子是半分也无。
不过云衍又转念一想,郁卿这是故意给季英毅营造压力,好让他那颗冷漠的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来,也许在青司的面前,还有挽回的余地。
云衍顶着一张高深莫测的冷峻面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季英毅:“……”
撇去这小子不谈,桑郁卿和云衍在识海的玉泉池中泡了半晌,以双修之法巡了几个大周天后。云衍突然开口问她:“郁卿,你可还记得我送过你一本手札吗?”
桑郁卿郑重地点了点头,“自然记得。那本手札是师父总结了半生心血所得,我已经尽数看过。只是在被谷琼绑到无量宫时,身上的乾坤囊被她搜走了,至今未寻回来……那本手札也落入了她的手里。”
“那本手札所记有限,只适合才筑起根基的中低阶
修士所用。即便谷琼拿到,于她而言,也并没有什么用处。”云衍顿了顿,说:“我想知道,你可曾……再度收到过手札?”
再度?
桑郁卿回想了下,啊了一声。她面色有些不自在地伸手在空中一抓,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师父你的,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还没来得及……”
一本手札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桑郁卿刚想着要拿给云衍看,又记起他的眼睛还看不清楚,便试探着询问:“师父可要听?这上面虽然也记了不少东西,不过有段前言,是师父你……不,是那个师父他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