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误会?”
南宫君嵘指着在擂台上挥拳舞剑,像是在跟空气对打的云衍,皱起眉头看她。“就他这个样子,你就是在亳州城里拉来一个三岁小孩儿,他都不会觉得这有多正常。”
“本来就不正常!”朝歌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先冷静下来。“你听我给你解释啊!”
朝歌放飞了一只蝴蝶灵兽,亲眼看着它飞回花族传递消息,这才长叹一口气,好心提醒南宫君嵘:“你就没觉得那个人,有哪里不对劲吗?”
“当然不对劲。”南宫君嵘抱起了手臂,话还未说完,便见有几个城中守卫冲着他快步跑了过来,看那样子,似乎是因为什么急事而来。
南宫君嵘背过身去和他们说了几句话,那些守卫便用力地点了点头,齐齐喊了一声遵命,便又快步跑开了。
没过多久,整个亳州城的上空便架起了半圆形的刚罩,将最后一点蒙亮的天空也遮蔽上了。
侵袭着城内所有人的罪雨被挡在了机关墙外,朝歌惊叹亳州城的行动力,在面向南宫君嵘的时候,露出的钦佩的目光。
“天灾不断,苍生受难。”南宫君嵘似有感慨地言语一声,却是在转过
身来,又恢复了那般无趣的模样,质问朝歌:“你还没回答我说的话。”
“啊?这……”朝歌挠了挠头,说:“高人说,赤炎金猊兽现世了,如若不阻止的话,整个中原大陆势必会成为一片焦土。我们是为了追赤炎金猊兽,才到这儿来的。”
饶是不动声色的南宫君嵘,也在听到了朝歌的话之后,忍不住将眉头拧得更紧。
他伸出手指掐算了片刻,面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是了……妖灵族已灭,赤炎金猊兽现世,这末日恐怕是不远了!”
南宫君嵘这话说得朝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一边搓着手臂,一边古怪地问南宫君嵘:“我说,外面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却在亳州城里一无所知,这说不过去啊你对得起你这大能修士的身份吗?”
南宫君嵘从悯世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听着朝歌的控诉,忍不住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我可不像某位高人那么闲,抛下了整个师门,闲云野鹤似的在外面游荡。整个亳州城的事都要我亲自过问,事事亲自操持,我比你们想的可要忙得多了!”
朝歌似是而非地哦了一声,南宫君嵘听着就来气。
他蹙着眉问:“这么说来,刚才在擂台上那个戴着斗笠的人,就是赤炎金猊兽?”
朝歌两只手的手指对戳个不停,看得南宫君嵘心烦不已。她扭捏了半晌,迟疑着道:“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清楚。高人只说他看起来很可疑,叫我一直盯着他。等后面那两个人受伤的时候,高人就一股脑儿地冲上去了,我想可能应该是吧……”
什么叫可能应该是?!
南宫君嵘的脸色实在难看。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赤炎金猊兽所扮,那它现在就是在亳州城的地界。从云衍的举止来看,他为了不伤及这里的无辜凡人,定是将那赤炎金猊兽困在了自己的识海空间里。
以传说中的赤焰金猊兽古闻来看,只怕他的识海空间是要保不住了。
南宫君嵘正如是想着,忽然看见再次从识海空间里出来的云衍,身上已经有伤痕出现,几乎每一道都在他的致命弱点上。
他手里的剑,南宫君嵘没有见过。可即便是没见过,他也看得出来,这剑没有绝尘强。
绝尘去哪儿了呢?这段岁月里,云衍这个男人又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