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来亳州城啊?”朝歌站在亳州城的主道上,看着街头上人来人往的景象,没觉得这里有哪里不对劲。“如果那凶兽潜入了亳州城,第一件要做的事,难道不应该是大开杀戒吗?”
云衍自然也是想不透这一点的。
赤炎金猊兽的行事绝非一般人所能揣摩度量,它在亳州城前停下了自己践踏的步伐,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要是能跟南宫见上一面就好了,将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朝歌话还没说完,余光瞥见云衍不自在的脸色,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眯眼笑道:“抱歉,我忘了,你和南宫向来不对付。”
按理说,像云衍这种脾气的人,很难有谁会跟他有过劲儿的时候。可偏偏南宫君嵘这个人的气场似乎天生跟云衍不合,两个只要碰一块儿,就像是点着了火药引似的,摩擦不断。
同修的大能们将这一现象,归咎于天之骄子们无处安放的尊严。
谁让他们两个都是年少成名呢?这叫狭路相逢。
云衍和朝歌在这亳州城里转了一圈儿,这城里只有普通的凡人和一些守城的修士,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虽说亳州城处处有机关,但是在平
时却并不大显摆着用,大概是因为好刚要用在刀刃上吧。
朝歌到底是姑娘家的性子,多少有些按捺不住,她压低了声音问云衍:“不是说这里有那凶兽的行迹吗?怎么会找不到呢?”
云衍道:“它应该是化作了凡人的模样,隐匿了自己的气息,躲在这里打算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朝歌好看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云衍停驻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无意中发现街上正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往他们两个的身上瞟,饱含探究。
云衍明白他们从进入亳州城的方式开始就有些引人注目,云衍自打出山之后,这张脸不知道被多少人见过,手艺好的人能临摹成一幅画,广泛传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站在这儿,还真有被人认出来的风险。
朝歌被云衍拽着走进了隐蔽的场所,等两人施展了伪装术变作了另外两个不起眼的普通人之后,这才敢继续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下。
云衍看着很是嫌弃地拽着粗衣布料的朝歌,张口问她:“你知道赤炎山吗?”
朝歌懵懵地抬起头看他,然后点了点头。
“知道啊,洪荒凶兽的老巢,到现在那里还
是火族的地界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云衍淡淡道:“我是想知道,赤炎山所出的兽类,属魔还是属妖?”
朝歌一梗,“这你倒是问住我了。”
都只知道赤炎金猊兽是极难对付的凶兽,属哪一边的,还真是不好判断。
朝歌苦恼地挑眼看向云衍,“这个……不好说,除了妖兽和魔兽之外,还分凶兽与邪兽一说,你要问赤炎山的兽类归属,这个恐怕只有火族才知道。毕竟当年是火族的首领把赤炎金猊兽封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