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要往更早一些的时间追溯。
墨书意冲着她扬了扬下巴,问道:“你还记得,诸葛世家里出现的那个只有影子没有实体的障乌吗?”
桑郁卿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那次可是让诸葛世家损失了一颗祖传的舍利子,就算是想忘记都难啊。
而且那个障乌,也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这几次的动乱出现前,也有障乌的影子在云海崖上出现过。”墨书意面色凝重,端看他的表情,桑郁卿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森罗门,不是也有障乌吗?”
“你见过哪个障乌的影子快及得上鲲那么大的体型了?从云海崖顶上飞过的时候,那抹黑暗,几乎能笼罩住整个云海崖……”
墨书意在发觉自己说到这里的时候,桑郁卿用一副高深莫测的古怪表情看着他,令他不由得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问道:“怎么了?美人你终于发现我的魅力无可替代了吗?”
桑郁卿斜睨着他,“你见过鲲啊?”
“那当然……”墨书意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膝盖上,脸上的笑意在对上桑郁卿的那双眼眸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笑嘻嘻地改口:“没见过!不过
古书里面,不是有记载么?嘶……我就打个比方,你怎么这么敏感啊?”
他凑到了桑郁卿的面前,压低了声音,“你和师父失踪,该不会就是去什么地方冒险,然后见着那鲲了吧?”
墨书意的语气里是有点开玩笑的意味,桑郁卿在听到之后,反而心虚地咳嗽几声。
她在藤椅上背过身去,像是赌气一般,恼道:“我要休息一会儿,你不许对我师……咳、不许对那孩子动手,不然我一定跟你没完!”
桑郁卿一点都不想告诉墨书意,那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孩儿就是她的师父。
讨了没趣的墨书意不好再凑上前去找打,所以转身便坐回了墨鬃云豹的身边,和云衍背对着背扫了一眼四周。
那云衍问他:“还有多久?”
墨书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三四个时辰吧。天一黑,这儿可就成了修罗地狱了。”
云衍不再说话,他软软地躺了下去,就静静地贴在墨鬃云豹的肚皮上,要多暖有多暖。
这餐风露宿的,他给自己施了个小小的冰晶术,躺得更安稳了一点。
这下可不光是墨书意,就连湛羲和凉宗都看出了一点端倪——云衍的术法里里外
外都透着虚。
难道是因为身体变小之后的影响?
碍于外人太多,不便多问,而墨书意又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湛羲和凉宗只好当做什么都看不见。
外人虎视眈眈,这一对师徒仿佛没把他们当回事儿似的,倒头就睡,一点都不含糊。
干燥的狂风中,一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绿草缓缓从风沙中渐渐显露出了自己的样子,众多修士们在看见它的一瞬间,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刃和法器,蠢蠢欲动。
然而在它真正地开花结果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就在紧张的对峙中缓缓流逝,而夜幕也很快就降临了。
桑郁卿一睁眼的时候,发现天色已暗,北漠上空的银河星宿仿佛是从画儿里面拓印出来的,美得不可方物。
她才发出一声感叹,便听见空气中传来兵刃交接的铿锵声。
桑郁卿当即一翻身站了起来,将长春木收回手腕的时候,也瞧见了在葫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