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鱼族的族地本来是在海下的,早些年这东海里的鲸也是极有灵性的,在寿命终尽殒落之时,于海面和海底的中央行成了一座浮空岛屿。龙鱼族就生活在海里的浮空岛。”说着,河洛忍不住叹了口气:“要不是那地方被毁得不成样子,我倒真想带你们去看看。”
桑郁卿讷讷道:“你连你一个族人都没看见吗?”哪怕是一具尸体呢……
河洛听出了她的画外音,不仅摇了摇头,还伸手撩起了眼前的苇草,将这岛上的秘密展露在他们眼前。
饶是云衍瞧见了这一幕,也忍不住眉头一紧,眼神骤然凛冽。
这小岛说是个岛,其实就是一片不大的礁石围起来的陆地,在岛上正中央的位置
,竖着几根长长的杆子,看起来是用竹子削出来的。
且不说在这种海水腌渍的环境里怎么会生长出竹子来,光是看着那上面挂着的东西,都让人心里直发憷。
桑郁卿惊住了。
那是一具具龙鱼族人的尸骸,经过长久的风吹日晒,早就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了。上半身是人骨,下半截没有人该有的腿,反而显露出了一条长长的尾骨,越到末梢,越是窄小。
不过桑郁卿注意到,尾骨的最后一截看起来光秃秃的,好像是硬生生地被撅断了似的。
桑郁卿凑近了细看,她身边的云衍也走到了那群尸骸的正中央,四下打量着。
“一样的。”云衍突然开口,让桑郁卿跟河洛都有一瞬间的呆滞。
桑郁卿很快便反应过来,拼命地朝着自个儿师父使眼色。虽然她知道师父想说什么,不过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贸然把这件事说出来,那不是让河洛去送命吗?
可惜,师徒两人相伴二十载并没有让他们培养出默契来,云衍看着桑郁卿拼命使眼色,眉梢一挑。对感情向来缺乏理解的先天高人就差没把“你眼睛怎么了”这么愚蠢的话题给问出来。
桑郁卿突然觉
得心好累啊。
“什么一样?”河洛捕捉到了云衍话里的关键,隐约觉得云衍似乎知道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云衍的面前,面对面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看见过什么?”
云衍看着河洛脸上急于求知又仇火燃烈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家徒弟方才使眼色的含义了。
“云衍。”河洛见他陷入沉默,忍耐不住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用一场执着的语气追问道:“你如果知道什么,我不希望你瞒着我。因为被卷离了族地数百年而逃过了一劫,本就让我于心不安,现在整个龙鱼族的仇恨都背负在我的身上,我不能撒手不管啊!”
前面的几句话还带着几分痛苦和压抑,说到后面,河洛忍无可忍地大吼出声,白皙的脸上因为愤怒而爆红,额头上更是青筋凸起。
近距离之下,云衍更是看到了他的眼眶中泛红的血丝,一时间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师父。”桑郁卿对着他摇了摇头,分开了他们两个。云衍很清楚自己并不擅长言谈,所以便让开了一步。
桑郁卿拍开了河洛的手,认真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河洛前辈你去过蓬莱岛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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