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岛毕竟是个满是灵兽的仙岛,尤其是浮空岛之巅这样神圣的地方,做点事很容易就被传得四处皆知。
离开浮空岛的时候,桑郁卿还有点腿软。
被师父亲软的。
她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和师父做了这等亲密的事儿,回过神的时候,差点没按捺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渴望,险些原地双修。
还好云衍是意识清醒的,他初时的狂乱在经过漫长到不知时光流逝的缱绻缠吻变得越发轻柔,终于在理智回笼后,松开了已经面色通红的桑郁卿。
云衍看着她有些凌乱的衣襟,思及方才自己有些情难自抑的手所落的位置,也难得臊得红了耳根和脖子。
他轻咳一声,拉起了桑郁卿拥入怀里,低声叹道:“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只要、只要……师父还钟情于我,我就不会走。”桑郁卿笑得弯起了眼眸,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了云衍的颈窝里,如同一只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地抱着云衍,内心一本满足。
云衍难得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小声道:“你都听到了?从哪儿开始听的?”
“从——龟缩在天璇峰上那段开始。”桑郁卿眨巴着眼睛,深表意外。“没想到沉稳如师父,竟然也会骂脏话!”
“那算
是脏话吗?”云衍喟叹一声,手臂却是不自觉地将怀里纤细的身姿搂得越发紧实了。“那是……肺腑之言的教训罢了。”
桑郁卿听得出几分认真,便仰头望向他的眼眸,古怪问道:“师父为何会出现在我前世的记忆里?”
“那果真是你的记忆?”云衍眼神一凛,随即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不少。“自你成年之后,为师便一直受这噩梦的侵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乎成了为师的一块儿心病。”
“梦里总有一个声音,唤我师父。可我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此人的面貌,我不知因果缘起,只能受这噩梦纠缠,成宿成宿地心痛着……”
闻言,桑郁卿不服气地睁大了眼眸。“除了我,还能是谁?师父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
云衍看了她一眼,眼底里满是:你说呢?
桑郁卿立刻便想到了谷琼的存在,瞬间如同瘪了的气球,萎靡下去。“原来师父从那时起,就起了另外收徒的心思啊……”
“胡说八道甚么。”云衍的口吻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实际上的眼神温柔得快能掐出水了,“为师好歹也是跨过了大能境界的修士,能掐算到未来会多出一个徒弟,也并不稀罕吧?”
桑郁卿惊道:“所以,师
父以为,梦里被师父亲手所杀的人,有可能是谷琼?”
“是。”云衍完全对她坦白了自己的心情,如今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倒叫桑郁卿心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很快,桑郁卿又觉出了点不对劲,问道:“那为什么师父不会认为是拢音师弟呢?”她抽了抽嘴角,继续道:“虽然他下落不明,看起来跟师父也不太亲近的样子……”
云衍拉着她的手起身,为她解释道:“拢音乃是森罗门的门主派来剑蕴阁中,接近监视为师的奸细,算不得是我的徒弟。所以我早早地将他打发着出了剑蕴阁,眼不见为净。”
“什么?!奸细?”桑郁卿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看着云衍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竟不知道是该先震惊还是先生气。
“师父,不要把如此严重的事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好么?万一拢音打算对师父你下手的话,那又该如何是好呢?”桑郁卿紧张兮兮地抓着云衍的手臂,将他推着转了个身,又扯着衣领转了回来,像是在检查什么货物一样。
云衍看着她这傻乎乎的举动,好笑道:“他胆子小,不会做出格的事。而且森罗门的门主也不是那么笨的人,会惹到我的身上。”
“虽说我和森罗门的人也打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