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如同潮水一般灌入了脑海中，她的目光茫然地在四周张望了许久，少顷，失落地垂了下来。
墨书意心中一痛，面上扯出了一抹笑，宽慰她道：“美人在担心什么？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识海空间的那些朋友都带出来，你怎么连个谢字也没有？”
“是我的疏忽。”桑郁卿回过神来，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了一眼，兀自嘀咕道：“奇怪，我当时明明被一道剑光穿过了身体，怎么没事……”
墨书意哭笑不得：“你希望自己有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就算是在梦中，那些伤害也是实打实的。桑郁卿每次失败后身上都多多少少留下些伤口，若不是她有那短暂的一个时辰可以借助识海空间的灵力调息，恐怕她现在早已经千疮百孔。
好在离开了梦境之后，云衍和墨书意携手一起为她疗愈，毕竟那一剑，将她伤得着实不轻。
云衍元气大伤，已经退出了无尽之地回剑蕴阁去闭关疗伤。
也就他还能撑一撑，继续留在桑郁卿的身边伴着她。
谁叫，他们两个都对这个小女子放不下呢？
桑郁卿摸了自己半晌，突然对墨书意说道：“哎，你转过去。”
墨书意思绪飞
往天外，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直到她又说了一遍，墨书意才摸着鼻尖，另一手抱着手臂，嘀咕道：“那么神秘做甚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你当然不能看。”桑郁卿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然后背过身去，两手小心翼翼地扯开了自己的前襟。
在两团挤出沟壑的位置上，无暇白皙的肌肤上突兀地长着一片龙甲鳞片，约摸有大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小，上面有青斓色流光闪过。
和桑郁卿在梦中看到的一样，只是没有这么大罢了。
难道说，那股剧痛就是因为在她的胸前长了这片龙甲吗？它有什么用啊？
“啧！这龙甲鳞片长得可真漂亮！”不知何时，那个不守规矩的墨书意偷偷转过了身，发现桑郁卿解开了衣襟后不仅没有避讳，还厚颜无耻地以欣赏目光打量着她。
桑郁卿面上一红，恼羞成怒地忙合上衣襟，冲他甩去一记眼刀。
“你往哪儿看呢！”
“我……”墨书意的食指撩人地搔刮着自己的下巴，厚着脸皮笑道：“我看龙甲呢！怪好看的！”
究竟看的是龙甲，还是别处，不言而喻。
桑郁卿气得咬牙切齿，可她又不好对墨书意撕破脸皮。她蒙受
他太多恩情，若是这个时候闹性子，反倒显得她小气了。
越想越气不过的桑郁卿，最终意味不明地勾起了嘴角，在墨书意探究的视线下，挑着眉眼冲他扬了扬下巴，道：“你流鼻血了。”
墨书意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鼻子，听见桑郁卿嘲讽的嗤笑后，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你……”
“喂，墨书意，你该不会还没有过相好的女子吧？”桑郁卿拍了拍衣角的灰尘，起身走到了墨书意的面前，学着他咧嘴一笑。“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的连一个道侣都没有过吧？我看你那个小师妹就很不错啊！”
墨书意道：“美人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是在吃我小师妹的醋的。”
“谁吃醋了？”桑郁卿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她想起了云衍，看起来似是有话要说，可滚动了几下喉咙，在望向墨书意时，最终还是将那些话都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