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们可笑。”笑意从眼底退却,嘲讽爬上了嘴角。桑郁卿斜了他们两人一眼,讥嘲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看不清吗?若你们想保全我和谷琼两个人,那我不妨告诉你们——”
“我跟她,势不两立。”
“终有一日,我会跟她有一场生死之战,无论谁输谁赢,惨败的那个必然会从这个世上消失!”桑郁卿的眼里泛着冷光,声音漠然:“大师兄,赭师弟,你们为她道不平,就是在与我作对。该说的,我都已经与你们说过了,而你们……从始至终都不曾信任过我。”
海风将梵风伞的幕帘吹得哗哗作响。
桑郁卿的心如同被这凛冽的海风吹打,渐渐沉入了无底的海水里,千疮百孔
的伤口浸泡着盐分十足的海水,泛着揪心撕裂的痛感,叫她时刻保持清醒。
景明摇头解释:“桑师妹,并非是我们不信,而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
太过理性的话,桑郁卿不想多听。
她握紧了梵风伞,跳入了漩涡之中。
要证明?湛羲是,宿飞是,死在福州城里千百个生灵亦是。
所有能证明这一切的人和事物在这世上销声匿迹,而唯一亲眼所见一切的桑郁卿,却只能通过口述转达,希冀能引起剑蕴阁的重视。
可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已经能叫别人的心往谷琼身上偏了。
她真傻,从一开始就不该抱有希望的。
甫一入海,桑郁卿便觉海水里有好几股力量在拉扯着她,幸好她提早撑开了梵风伞,所受的力度减弱大半。尽管如此,她的身体也不由自己控制,连人带伞随着暗潮汹涌的暗流卷到了某处不知名的所在。
天旋地转的感觉令人晕眩,不知道经历了多久,桑郁卿忽觉全身一松,那些钳制着她的力量骤然消失。
桑郁卿的身体似乎在沉沉下坠,她于落地前将梵风伞举过头顶,借力一旋,飘然落地。
脚下是泥
沙碎石,有点硌脚的感觉。
待桑郁卿将梵风伞收起后,这才注意到,有数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叫人很不痛快。
她发觉自己落的位置很微妙。
左边是队列整齐的森罗门人,魔修们精锐肃冷的眼神在她身上环绕,手中还按着自己傍身的坐骑或是驱使魔兽。
右边是严阵以待的人界修士,虎视眈眈又十分警惕地与魔修们对峙,谁也不肯让谁。
而桑郁卿她自己,好巧不巧地落在双方人马泾渭分明的那条空地上,也难怪如此引人注目了。
她发出一声叹息:“哦豁。”
身后的光亮不容忽视,桑郁卿无视了诸多探究的目光,转身看去。只见一道大门透着银白的灵光,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别看了,那是无尽之地的入口。想要进去,就得跟这些魔修合作。”距离桑郁卿颇近的修士嗤笑着提醒她,吊儿郎当地冲着对面扬了扬下巴。
魔修连同魔兽们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这修士的身上,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气氛又僵持了不少。
桑郁卿看了,哭笑不得。
都是来找宝贝求突破的,装什么矜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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