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羲忙不迭地站起身来,那张木讷的脸上露出了些微的笑容。“桑道友,十五年前一别,没想到你我会在这里见面。”
桑郁卿上下打量着他,笑道:“当年你我并肩一战,自始至终你也不曾告诉过我你师承何门何派。我也是才知道,湛道友你竟然是十一宗门下的弟子。不知道可否方便告知,你究竟是哪位高贤前辈门下?”
说起这个,湛羲面上稍有为难,蹙着眉头想了想,很认真地对桑郁卿说:“其实,我并不算十一宗任何一门的弟子,只不过我师父在十一宗面前还算是说得上话,所以我才会被破格准许来到这望海岩。”
关于湛羲的师父是谁,他没有说,桑郁卿自然不会厚着脸皮再追问。
不过,她看到了湛羲眼周那一圈淡淡的黑青,不由得好奇地问他:“这望海岩上,可是有什么
吸食人精气的妖怪吗?”
湛羲稀奇得很:“桑道友何出此言?”
“我看你面色发青,印堂发黑,两眼眼袋肿胀下垂,这明显是被妖邪侵身,吸取精气了啊!”桑郁卿抱着手臂打量着他,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是和哪个妖族的姑娘勾搭上了吧?”
“桑道友说笑了。”湛羲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强打起精神。“虽然没你说的那么邪乎,不过却也相差无几。”
“此话何意?”
湛羲四下张望,见周围没有旁人了,这才对桑郁卿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步入了住院的大门,远远跟在了景明等人的身后。
湛羲道:“从去年以来,望海岩上便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声音?”
“对,女人的声音。如泣如诉,不绝于缕……就好像此地有什么令她执着不散的缘由。不管我怎么设隔音结界,始终都无法将这声音从耳边驱散,着实古怪。”
这倒是令桑郁卿好奇得很,“只有你听得到吗?其他人呢?”
“其他人自然和我一样,也是日夜都受这魔音缭绕的摧残,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说这话的时候,湛羲还很隐晦地打了个哈欠,两眼泛起水光,
任谁看都是没休息足的模样。
正好他们也来到了住院的正堂,里面的人早就接到了消息,见他们身上所穿的道袍有剑蕴阁的门徽,当即便扯出了一抹笑上前迎接。
“几位同道远道而来,一路上奔波劳顿,辛苦了。”端看此人身上的衣着,景明他们当即便认出了此人的背景。
三清宗的人在望海岩上所占据主导地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现在他们只盼着留守在望海岩的三清宗弟子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
“在下三清宗弟子白信衡,已经在这望海岩上守了大约有九年了。来来往往的弟子见了不少,不过你们剑蕴阁的人却来得不多。”
这话虽然是白信衡笑着说出来的,但是景明他们几个人听着却似乎是有点责怪的意味。好像他们剑蕴阁是享福、不负责的人。
景明大方一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从正魔大战后我们云衍师叔退居天璇峰,连同整个剑蕴阁都避世不出。自此,十一宗才有休养生息的机会。若是我剑蕴阁有哪里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同道海涵。”
在奚羿几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那白信衡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连连拱手道:“客气、同道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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