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求云衍传她剑道的话是桑郁卿自个儿说出来的,不过在真正看见云衍提剑唤她去练剑的时候,桑郁卿还是切实地傻眼了。
师、师父竟然……跟她来真的?!
云衍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潇洒得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究竟是何种心情。“怎么?你想偷懒?”
桑郁卿欲哭无泪:“徒儿不敢,没、没有那回事……”
本以为回到天璇峰能歇口气,结果还是要被师父每天训得半死不活,从早操练到晚。中间就那么点休息的时间,也能让桑郁卿累得躺在草地上,半晌都不想挪窝。
云衍有心要传她新悟的剑招,在几番将她叫醒后,看她终于累得起都起不来时,终于大发慈悲
地放了她一马。
天色正好,虽是秋季,可风色和鸣,适宜放松心境。
在桑郁卿躺下的草坪上,云衍将剑放在手边,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没过多久,自家徒儿的小脑袋便在睡梦中朝着他的腿摸索过来,大剌剌地将他的腿当做了枕头。
云衍低头一看,桑郁卿美滋滋地地翻了个身,将脸一并埋进了他的腹部,继续酣睡去。
这般嗜睡的样子,倒叫云衍哑然失笑。
天璇峰的时间似乎是静止的,住在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外界究竟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桑郁卿曾是天璇支的首座弟子一事,终究还是在剑蕴阁中传了开。不少新人弟子从师兄师姐们口中得到了确切消息,一时间震惊异常,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也有人听到了现在的天璇支首座弟子谷琼搬去了听风院的消息。
“入门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咱们剑蕴阁有个听风院?!”
“嗨,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听风院在天璇峰的半山腰上,离天璇楼好长一段路呢!不过咱们都没什么机会去天璇峰,你不知道也属正常。”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嗨!当然是因为我在内门有人呗!哎,你们说,云衍长老这算是喜
新厌旧吗?”
“你是不是对喜新厌旧有什么误解啊?哪个是新,哪个是旧,这先后顺序你搞清楚了吗?”
“那就是喜旧厌新?不能吧?要是这么中意自己的徒弟,不可能会让小徒弟顶上大徒弟的位子啊!”
“这下你孤陋寡闻了吧?我听说啊,当初让谷师姐当首座弟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掌门。云衍长老是被逼无奈,才答应了这件事。现在好了,正主儿回来了,其他人都尴尬了吧!”
这段时间,不管走到哪儿,总能听到内外门弟子们对桑郁卿的议论。
赭战纪昶他们把所见所闻报回给景明时,这位大师兄对于人之生来的好奇心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纪昶道:“我觉得吧,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得给门中弟子们一个交待。不然他们日后见了桑师姐,该怎么称呼啊?”
最重要的,还是掌门的态度。主要是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尴尬得紧,掌门和其他几位长老还没想好对策,估计是想等这阵风头过了,让这件事自己平息下去。
景明思量再三,决定道:“我今日去天璇峰拜访一遭,你们谁与我同去?”
几个师兄弟不约而同地踹了某人一脚,被推出去的奚羿:“……嗯?”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