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开神农顶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炎曜交给桑郁卿的小卷轴被她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上几眼,却始终想不明白这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鬼地方。
问墨书意,这男人只会一改以往慷慨大方的性子,对她神秘兮兮地说甚么等机缘到了你就会看见这地方的所在了。
搞得桑郁卿一路上都吃不好睡不好,连夜间睡觉时,梦里都是那卷轴上所绘的诡异纹路。
今天的夜色不大好,皎洁满月被云雾遮挡去了光芒,周围星辰黯淡,预兆不祥。
桑郁卿和云衍二人在野外度过,顺利地找到了一处空旷的山洞,这里似乎曾是什么野兽的洞穴,不过因为已经许久没有居住,兽类的气息都但淡了不少。
他们简略地设下结界,叫长春木在洞里铺一铺,便草草休息了。
云衍在外始终保持警惕,盘膝打坐入定后,两眼便合上没再睁开。
而桑郁卿辗转反侧,心事重重,最后只好想着去识海空间打发时间。她偷悄悄地睁开了眼眸,看了静坐在洞口的男人一眼。
“墨书意?”
男人没有回应。
桑郁卿半眯起眼,乐颠颠地回到识海空间。
等云衍睁开眼睛往绿藤织
出来的床上一瞧,空荡荡的。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桑郁卿刚回到识海空间,便觉眼前一花,几个亡灵在看见她时,便一股脑儿地围了上来,绕着她飘转个不停。
桑郁卿还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待遇。
“你们这是怎么了?”桑郁卿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几个,发现连诸葛谦这个久经不乱的前辈也露出了万般无奈的表情,似乎在为什么事所困一般。
龙贞和将军不大说话,见着她时只是立刻躲在了她的身后,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这时,就见花妖从湿润的土壤中钻了出来,匆匆掠到桑郁卿面前,压低了声音道:“你这小丫头,是从哪儿请来那么一尊大佛?你看看你好好儿的地方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他们不说桑郁卿还没注意到,识海空间比之前变得乱糟糟的。
花草植被、双层竹屋,再到山野泉水、天然玉石,都像是被什么兽类践踏蹂躏过一般,连药田中的药草都被泼上了一层土,而缓缓弯下了自己的茎叶。
那模样十分可怜。
桑郁卿也目瞪口呆道:“这都是……河洛干的?他不是水妖吗?怎么连地上的东西都不肯放过?”
诸
葛谦无奈摇头:“不知道,我好端端的在地里睡觉,突然就被他从土里给掘出来,清梦被扰,着实烦躁。”
一旁的花妖有气无力地附和:“我也是一样。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