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染着血,沉静的眼神将怒火死死压抑着,望向桑郁卿时,还带着几分疑惑和惊愕。
不知道怎的,桑郁卿瞧见他这模样,便不敢再动手了。
她与湛羲屏息戒备时,忽闻着雌雄莫辨的妖精问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东西也敢强抢!”
湛羲冷肃道:“谁强,这药草便归谁。这是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
“你们的道理,就是为自己的私欲而抢掠
他人之物。除了野蛮无礼、狂横嚣张,我可从你们这些人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像人的道理来。”
这话说的,叫桑郁卿和湛羲俱是一难。
弱肉强食惯了,一旦遇上一个比你强,还想跟你讲道理的家伙,真是叫人面上无光。
见状,桑郁卿只好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前辈对不住了,我们之所以会抢这佛蕊,权是为了救我们同伴的性命。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成全我们这回。”
河洛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你们跑来我的地盘,抢我的东西,还想要我将我守了数百年的宝贝让给你们……你们做的是哪儿的青天白日梦啊?”
看起来,似乎怎么说都说不通了。
湛羲有些不耐烦地拧巴着眉头,对桑郁卿道:“同他说这么多废话作甚么?直接杀了便是。”
桑郁卿知道湛羲心急。
来神农顶的这一路上,她算是看出点什么,湛羲一个冷似冰山的男人偏偏对宿飞关心到了极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还没搞清楚隐情呢,湛羲反倒是暴露了自己此刻焦躁的心情,叫桑郁卿忍不住分心多看了他几眼。
桑郁卿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劝慰道:“湛道友,定心。你太心急了!”
趁
着湛羲骤然回神,开始反思自己的时候,桑郁卿上前一步,拱手询问道:“擅闯贵地,实在是无奈之举。不知道前辈要怎样,才肯将这佛蕊交换于我?”
河洛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这剑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他喃喃道:“交换啊……”
片刻后,河洛一笑,妖冶无比。如此独特的相貌和性格,在桑郁卿看来,同为妖类可面前这一个却比桑郁卿识海空间中的花妖俊艳多了。
只听他说:“这简单,只要你带我去见这把剑的主人,这佛蕊便是你的了。”
桑郁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河洛仔细地端详了这剑许久,才悠悠发出一声喟叹,“已经几百年了,我都不记得上次看见这把剑是甚么时候了……”
桑郁卿终于明白了其中症结所在,她意外道:“你认识我师父?”
师父怎么会跟妖类牵扯到一起呢?几百年?莫不是师父年轻时,与这妖精有甚么缘法?
河洛轻笑,将手中的剑凌空一抛,轻轻一甩,便见那剑又落回了桑郁卿的手里。
他说:“岂止认识?我还险些便成了你师娘呢!”
桑郁卿突然有种想立刻扭头就走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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