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伪装过的桑墨二人很快就将自己融入到了虐待柴梓良的角色中。
苦命的柴梓良重新推起了小车车,身后跟着两个堪比反派一样的存在,尤其是墨书意这个男人!柴梓良感觉他装模作样地踹自己那一脚,用上了一半的力道。
深呼吸、等他出去了,一定要跟这个男人决斗!决斗!
镜象中的福州城有一半都被用作锻造武器,其目的不言而喻。剩下的一半建筑屋顶上,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飘逸在空中,很快便跟着钻进了桑郁卿三人的鼻子里。
走在前头的柴梓良小声说道:“那边是炼丹的所在。这无量宫的人心很野,他们想要炼出什么丹药,我至今也没打听到。因为那边的看守很是谨慎,口风难探。”
别说他一个俘虏了,就算是无量宫的人,也未必能从这些人的口中知道点什么。奉了少宫主的命令,炼丹的这些人嘴巴严实得很。
桑郁卿当即询问他:“谷琼在哪儿?你可有看见?”
“瞧见了,她跟着无量宫的少宫主,往城中央的那个最大的庄子里去了。”见四下无人,柴梓良便伸手往那不远处的高楼一指。“无量宫的少宫主啊,那可真是个狠角色。桑道友,你有谷琼
这样的师妹,只怕日后……不会太好过。”
连柴梓良都看明一二,桑郁卿亲身经历过,又怎会不清楚?
倒是墨书意端着一副中立的姿态,不甚困惑地问道:“嗨,谷琼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年纪还差美人两岁,应当是最单纯的年华。怎么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那最毒的妇人非她莫属了呢?”
听到这话时,桑郁卿立时便向他投去一记古怪的眼神——真是怪了,先前墨书意分明也见识过谷琼的毒辣,怎么这下反倒替谷琼说起好话了?
眼看着桑郁卿的表情有所不满,墨书意忙不迭地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叫桑郁卿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前头推车的柴梓良愤愤地嗤哼一声,冷嘲道:“单纯?这里还只是无量宫在外的一处据点,由无量宫的少宫主谷州负责。你知道这里都藏着哪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吗?劫掠其他门派的人用来给他们当牛做马,强作炼药的试药之人!谷州还四处派人寻找那些几乎已经绝迹的圣物魔器,各种歪门邪道的物件都在他的手上,谁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每天从雪姑娘手底下倾倒出的灵兽妖兽甚至魔兽的尸骸又何止千万?这些勾当,谷
州动作如此之大,只要身在无量宫中人便会将这些腌臜事知道个清清楚楚。你觉得,是那谷琼瞎啊,还是无量宫会特意将这位小公主的眼睛遮蔽起来、不让她看呐?呵!天真!”
白得了柴梓良的一句天真,墨书意不气反笑,两只眼睛都快合到一块儿去了。
走出了一段路之后,柴梓良才觉出点味儿来,反过来恼道:“你小子,刚刚是在套路我不是?你是存心要套我的话,对吧?”
墨书意咧开了嘴,刚要笑着还嘴,便远远地看见了有人迎头走了过来,他便立时正了正脸色,伸手在那柴梓良的后背上重重一拍,破口骂道:“你快点!动作拖拖拉拉,这是做甚?!”
桑郁卿努力作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实则却在心底里笑翻了天。
这两人怎么就那么不对付呢?
对面巡街的人麻溜地走过来时,一眼就看见了桑郁卿和墨书意身上的腰牌,当即对两人抱了抱拳,客气道:“师兄师妹,二位辛苦了!”
“还好还好!”墨书意与桑郁卿作个面子,只希望着能尽快把他给打发了。
可这人却是一副自来熟的性子,见他们看管着一名俘虏四处游走,便起了警戒的心思,好意提醒他们两
个:“我跟你们说,这人可是个硬骨头,又滑头得很。之前因为他逃脱而受惩罚的人不在少数,两位同门可得小心!否则,少宫主又该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