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很重要吗?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再不说出那样东西的下落,我保证你的同门今天绝对再没有活路。”
待谷琼说完这些狠话,那名任观主便轻轻地伸手一挥,位于禁地后方的迷雾霎时散开,露出了一具具高挂在树枝杈上的尸体。
在场不少的道士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捂着口鼻,泛着恶心地转过身去。更有人直接在旁呕吐起来。
干呕不止的声音叫桑郁卿也忍不住滚动了下喉咙。
这些尸体的腐烂程度不一,可见死的时间也并不一样。应该是这位心狠手辣的任观主为了逼眼前这个男人说出实话,而下了狠手杀死的。
难怪跟谷琼有亲戚关系,连这股狠劲儿也如出一辙。
真该叫师父也来看看,看看他引以为傲的徒弟本性是个什么样子。
躺在地上的那名男子发出凄厉一笑,陷入几乎奔溃的绝望中,整个禁地中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即便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任观主终于拧起了眉头,啧了一声:“都到了这一步……”
“是啊,都到了这一步,你们杀了我那么多忠义的同门,还妄图想从我嘴里知道那样东西的下落?你们真是在痴心妄想啊,呵呵呵……”他
发出阴戾的低笑声,随后便放声哈哈大笑起来,仍旧显得那般凄凉。
桑郁卿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倒也觉得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饱受折磨,惨失同门,发生了这一系列的悲剧之后,还想让他把一切都说出来,当人家是傻子不成?
也不知道墨书意那个男人被调到了甚么地方,同样是禁地,怎么就始终都不见他人影呢?
桑郁卿心中有了打算,不知该不该实行。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变得开始依赖起那男人了。
这可不是甚么好习惯。
心中主意一拿定,桑郁卿便暗暗地躲在了小道士们的身后,悄悄地开始暗中画阵。
眼见这男人已经存了必死之心,倒叫任观主有些为难。杀吧,想要得知的那件宝物的下落还没弄到手;可不杀吧,似乎从他身上也得不到什么了。
想到这里,任观主有些为难地看向了身侧的谷琼。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谷琼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她从自己的乾坤囊里拿出了一颗丹药,递到了任观主面前。
“这是我下山之前,师父赠我的丹药。这丹药只要一吞下去,整个人的神志便不受自己控制,不管什么人问什么话,都会乖乖回答。你把这个给他吞下去,我就不信,今天会撬不开他的嘴!”
谷
琼的话令任观主喜上眉梢,却也叫那名重伤的男子白了脸色,匆忙间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样利器,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便插了下去!
谁料谷琼和任观主早就防了他这一手,一记掌风便将利刃打落,将他寻死的念头彻底斩绝。
“你,过来。”
这一声指使,让桑郁卿感觉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忙不迭地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
面上装的一副茫然无辜,但是身后的手指仍旧利落地布着阵,一切进行得天衣无缝。
任观主指着易容成寻常弟子的桑郁卿,举起了手中的丹药,勾着唇角笑道:“就是你。方才你不是被他偷袭了吗?这次正好给你一个将功补过、重塑信心的机会,就由你来把这枚丹药喂给他吃下去!”
桑郁卿疑惑地用手指着自己,故作疑惑地反复确认:“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