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床上的桑郁卿沉睡着没有丝毫的动静,那人欣喜若狂地以为自己的了手,便径直从窗户而入,想对桑郁卿下手。
“哼!这样的绝色尤物,他们都只能干看着,现在这美人儿归我了!”
然而就在他前脚刚迈进房内的时候,后脚自客房的屋顶上伸下一条长长青藤,瞬间卷起了他的脚腕,将他倒挂在了房梁上。
“唔!”
这人不敢呼救,怕惊动了床榻上的桑郁卿,又不甘心就此被俘,便亮出了自己的宝刀用力地向他脚腕上木系的法宝砍去。
长春木随着桑郁卿的进阶也变得越发灵活,不管是力量还是敏捷,都比之前更上一层楼。因而对付起这种小偷小摸的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这猥琐贼人的刀砍下来之前,长春木便又生出了数条长藤,将他的手一并禁锢封印。这护主的灵物,还生怕他惊醒了主人似的,一条又粗又硬的枝藤直接戳进了男人的嘴里,将他呼之欲出的求救声堵了回去。
即将穿喉的威胁与恐惧萦绕在此人的身周,他赫然发觉,自己找错了下手对象!
对方是一个比这宣城所有人都高深莫测的女子!
这时,窗外响起了轻浅的敲窗声,似乎是在试探这客房的主人有没有
熟睡。
被吊起来的男子连声音都发不出,但是在听到这动静后,眼中却是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
猥琐贼人用力地瞪大自己的眼睛,只等着窗外的人一进来,便将求他救自己出去。不管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付!真的!
而现实也的确如他所愿。
只见一名全身着墨色劲装的男子在得不到反应后,大剌剌地将窗户推开,利落地翻窗进来。两脚落在木地板上的时候,还发出了不轻的声响。
被吊起来的贼人心中直骂:笨蛋!这家伙是劫财还是劫色?手脚这么不利落,还怎么好意思出来混?
然而来人却在进入房内的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被吊起的贼人,对方颇俊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笑容似瞬间绽放的彼岸花,虽然艳丽得惊人,却是一朵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花。
只看了这一眼笑容,贼人便将求救的呜咽声咽了回去——他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这个男人并不会救他。
“美人?你睡着了吗?”墨书意饶有趣味地盯着被吊起的男人看了许久,才呼唤起了躺在床上的桑郁卿。
后者早在他进入房间的时候便清醒了,只不过一直都懒得动罢了。
而今
被这么一叫,桑郁卿只好从还算暖和的被窝里起身,在那名贼人惊愕的目光中,蹙眉不满道:“墨书意!为了你这些破事害得我都睡不好觉,你打算拿甚么赔我?”
“拿这个。”
两人就当这贼人不存在似的,兀自聊得热切。
墨书意将从鼓包包的胸襟里掏出了一叠纯黑的衣物,似乎与他身上穿的这件别无二致,不过待他兴致勃勃地抖开来看,桑郁卿才发觉这是一件兜衫,上面还连着一顶大到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兜帽。
只听墨书意颇为得意地抖了抖这衣袍,献宝似的对桑郁卿说:“这是我入夜前从别人的手里淘换来的。只要一穿上,别人纵然看见你的脸,也认不出你是谁。据说是这帽子戴上后,可以将所戴之人的容颜改变。美人,你来试试!”
天下神奇的宝物数不胜数,桑郁卿在师父给她的手札里也看到不少。可这样能直接变幻人脸的物什,她还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