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所以能在多罗草原中找到曾经是战场的死亡之地,全靠铁狸。可如今没了铁狸,就凭他们两个,怎么捉鬼?
虽说桑郁卿真的是个道姑,但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偌大的郡城里面找到一只会使链刀的鬼,无疑是天方夜谭。
墨书意只不过思量了片刻,便朝着桑郁卿伸出手来,索要东西。
“你画符的纸还有吗?”
“有啊,你会画符?”
“拿出来,都给我。”
画符也是有讲究的。这其中的门路,第一点就体现在符纸的纸上。纸可不是随便什么纸都行,想要将符纸的功用发挥到极致,这纸必
须要用灵水泡过的纸。再来,画符的功力。一般画符都用朱砂笔,若是对方是很棘手的厉鬼,便须得用道行修为都极高之人的血来画。
桑郁卿看着墨书意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禁不住抽了下眉角,怪异道:“你是道门中人吗?若不是的话,这血可是不管用的。”
墨书意手里拿着一叠还没有画过的符纸,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将自己破开的手指在纸上画着桑郁卿看不懂飞符文。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怎么他什么都会?
眼看着剩下的符纸越来越少,桑郁卿忍不住提醒他:“只要几张应该就够了吧?你若是再画下去,怕是要失血过多了。”
墨书意还有闲心开她的玩笑,“要是我失血过多,不知道美人愿不愿意把你的血给我作补呢?”
“就像吸血蝙蝠那样?”桑郁卿忆起了某个不是很美好的画面,当下便耿直拒绝了。“我不要,看起来就像是个人形血袋……”
完全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的墨书意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画符上,那一叠符纸很快画完,站着他血液的符纸在经过墨书意的术法加持后,突然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唰啦啦地从男人的手心里蓦地飞起。
这动静吓得桑郁卿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漫天都是飞来飞去
的符纸,看着就像是一群不安分的小鸟。墨书意隔空施法,随后大手一挥:“去吧,务必要将那家伙揪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桑郁卿的错觉,她总觉得墨书意在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这些符纸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哗啦声,听起来就好像人的尖叫一样。
再回神时,桑郁卿便见到了墨书意这个男人,就像是个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将指尖放入口中,轻轻啜着,似乎这么做能让他的伤口愈合。
墨书意的眉头微微蹙起,好看的脸有些扭曲。正发愁手上破开的伤口万一引来了麻烦改如何是好的时候,他舔舐着的手指便被人轻轻拽开。
“嗯?”
就在墨书意惊诧之时,忽然瞥见桑郁卿一手捏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只小小的杯盏,里面还盛着盈盈的清水。
他的手指被戳进了杯盏中,水面折射的光让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看起来就好像是折断了一样。
沁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墨书意才感觉到指尖上的伤口有些酥酥麻麻痒痒的,随后便被桑郁卿拎起了手,离开了那只杯盏。
“好了,不要再用口水涂了。就算是涂满整只手,你的伤口也不会见好的。”
随后,墨书意便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恢复得光洁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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