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尊者平白无故被徒弟召唤至多罗草原,架没打成,每天拉着桑郁卿研究她的体质,却怎么都琢磨不清第三股力量的来源是何处。
墨书意看着那小胡子道长蹲在自己的丹炉前若有所思,转头问桑郁卿:“你没跟他说,你体内还有鬼气么?”
“没有。”桑郁卿正低头缝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损的衣裳,一针一线运得尤为认真。她闷闷地说道:“决不能轻易地将底牌露出,这是我总结出来的教训。”
墨书意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句话中所蕴含的沉重,便又听桑郁卿说:“你把身上的衣裳脱了。”
墨书意感觉自己的心砰砰跳得很快。
他故作娇羞地捏住自己的衣襟,冲着桑郁卿挤眉弄眼道:“美人如此主动,倒是叫我分外惊喜了!我……”
桑郁卿没好气地打断:“你瞎想甚么?我那日从
你后背刺到前胸口,不仅教你受了伤,连衣裳都破了个口子。你脱下来,我给你补补。”
很明显白高兴的墨书意突然萎靡地哦了一声,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响地将衣衫脱了个干净。
等桓青豫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墨书意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则是光着膀子。这副模样迎着风吹,不是傻么?
而桓青豫却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声:“下流。”
墨书意不紧不慢道:“仁者见仁,淫者见淫。看来桓道友你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啊?我看你还是趁着年纪轻轻,给自己找个称心道侣的好,省得对着我这样一个男人发春。”
缝补衣裳的桑郁卿听到他的话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险些将针扎歪,戳进自己的手指里。
桓青豫更是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的嘴要是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割下来!”
他们三人之间的争吵总算是引起了走神的逍遥尊者的注意,这老头就跟个小孩儿似的,满心不悦地嚷嚷道:“小屁孩们又怎么了?稍微走个神你们都能吵起来,能动手就不要动嘴!”
在逍遥尊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桓青豫便发觉,面前的这一男一女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己。
他忆起了被墨书意完虐的那日,当即不甘心地噤了声,忿忿地挥手掀起毡帐帘帐走进去,直到晚上都没有再出来。
明明是两个人住的毡帐,眼下却要住四个人,拥挤的程度可想而知。
桑郁卿思量着,和墨书意商量道:“在这儿的事都办完了,过几日我们便启程吧
。去多罗国的郡城。”
她要巩固修为的话,在哪儿都行,只是墨书意要办的事再拖延不得,那亡灵难免再生变数。到时候只怕是会更麻烦。
墨书意想了想,赞同地微微点头。
不料逍遥尊者在听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后,凑上前来好奇地问道:“你们打算离开?”饱经沧桑的脸上有着几分不敢置信。
看着他的表情,桑郁卿都不好意思点头了。
墨书意挑着唇角,开他的玩笑:“老道士,你该不会还想跟着我们吧?好歹也是修界的大能了,一天到晚跟在一名晚辈的身后,还是一名女弟子的后头打转,是会被人家非议晚节不保的。”
就凭墨书意这毒舌,桑郁卿估摸着也就只有逍遥尊者能忍受得了他。要是换成她师父云衍,恐怕抡着绝尘就照他脸上拍过去了。
逍遥尊者不甘心地道:“我还是头一回遇上像她这样奇怪的症状,有心研究又不是甚么坏事。你就不想让她恢复成正常人,踏踏实实地修行么?”
墨书意反问:“你怎么就知道,她现在不能踏实地修行呢?虽然修为增进缓慢,不过目前还没有打破这个平衡。不是吗?一旦如你所说,她体内的力量只剩下了纯净的灵力,既没有天资又无根骨的她,如何能在修界立足呢?”
“这……”逍遥尊者难得被人问住,一时语塞。
又听墨书意赶人:“你当人家师父,就该跟着你徒弟走。总追在我们两个外人的后头算是怎么回事?”
逍遥尊者面上有些挂不住,当即一瞪眼:“谁说我是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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