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难走。”那名男子解了锁链,不自在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难得多说了几句话。“这地宫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我在被绑来的路上,曾做过测验,一根道走到底,都不带拐弯儿的。”
桑郁卿不禁好奇追问:“你是什么时候被抓进来的?”
“上个月。”
上个月?桑郁卿的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只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为了能尽管离开这儿,桑郁卿和剩下的人决定让这个男子带路。路上,桑郁卿还问了他的名字,可惜,他并未说出自己的全名。
他只是说:“身边亲近的人,都唤我邙子。”至于自己真正叫什么,从哪儿来,身边还有什么亲人,却是只字未提。
他们一行人战战兢兢地走过几条暗道,每次过一个门时,都觉得等在
前方的不是生途的光明,而是闻华连踏着的死亡之路。
尤其在听到桑郁卿说,被闻华连汲取了道行灵力的人个个都变成了废人,他们的心情越发忐忑。
就这样,他们提心吊胆了一路,在打开某个石门后,终于不负众望地——撞上了闻华连。
和墨书意过了数招的闻华连暗暗心惊于他的本领。
若说桑郁卿是个取之不竭的鼎炉,那么墨书意则是深不见底的一潭幽水。水面下沉着的是惊雷还是炽火,都要取决于墨书意的心情。
他不仅能轻而易举地将闻华连的召唤术破解,还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强的召唤术让闻华连自愧不如的同时,心里也憋着那么一口气。
凭什么,他都从那么多人的身上抢走了本不该属于他的力量,却最终只能败于墨书意这个散修的手里?!
难道是因为他还不够强大吗?一定是他强夺的灵力不够、还不够!
就在闻华连走火入魔之际,桑郁卿携同一群逃出地牢的修者们正好从门口过来,一眼就望见了站在某个男子身后的桑郁卿。
在一群邋遢的男人堆里,桑郁卿显得格外惹眼。
墨书意见此一幕时,激动的心突然停跳一拍,他想从闻华连的手中救出桑郁卿,却慢了闻华连一步。
匆忙之下,墨书意竭嘶底里地高吼一声:“邙子!
拦住他!”
不明状况的男人忽闻这一声呼喊,忘记了自己现在不过是个被封了修为的普通人,下意识地挡在了桑郁卿身前。
不料闻华连只是轻飘飘一掌,便将他打飞,口吐鲜血。
桑郁卿反应过来后,举剑迎刺,却不想闻华连伸手触及了天魄剑的剑刃,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秋风卷落叶一般,将桑郁卿体内聚起的灵力疯狂掠夺。
原来,他就是凭借着这一招从别人的身上抢夺灵力,让自己突破瓶颈,更进一步。
然而人体聚灵,宛如海绵吸水,总有吸不下的时候。
桑郁卿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被抽空,心下一横,索性将自己半探入识海空间,大股大股地汲取着空间里的灵气。
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到自己躯体内,闻华连欣喜若狂,功体越发霸道地从桑郁卿的身上掠夺一切可以抢掠的力量。
墨书意见势不妙,便以双手凝聚起一股所有力量,蓄力的时间比较长,也让他心痛地看着桑郁卿脸色逐渐苍白,生气渐无。
“不许你动她……吾不许你动她!”
惊天嘶吼,响彻地宫,似乎回荡在中原山川间。
许是长音未断,竟是惊动了闭关的云衍。
睫毛微颤,朗目骤睁,眼中一片凝重深沉。伏于膝盖的两手,渐渐紧握成拳,骨节泛白突出,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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