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方才的沉思中回神的墨书意,成功地接收到了桑郁卿的眼神,误以为她受了委屈想让自己帮她出头,当即挺起了胸膛,对着官衙的人就是正面杠。
“话不能这么说,若不是这些人被你们带回了官衙,我们两个也不会偷偷地观察你们官衙中人的一举一动了。”
墨书意生得俊美,外表看似阴柔,实则张扬不羁,唇角一勾,便能让人沉溺在他的笑容中。他就宛如一颗明珠,即便是在一片茫然夜色中,也丝毫不掩他身上的光芒。看起来虽然是很不好得罪的人,却让人在仰望着他的笑容时,情不自禁地靠近他。
再看桑郁卿,看似平凡的五官组合到一起,偏让人生出些惊艳之意。似精雕细琢的容颜无心装扮,乍一看已被掠去了三分的注意力
,细细凝望时,竟让人再难挪移开目光。
坐轮椅的男子暗暗心惊,面上却摆出了十足的镇定。
他客气地冲着桑郁卿和墨书意二人抱拳,客气招呼道:“在下都城官衙的衙主,韩臻。将两位带回来的乃是在下的师弟,牧隆。若是师弟他有冒犯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好说好说。”墨书意咧着嘴,也客气地抱了下拳。“散修,墨书意。”
桑郁卿跟着随意打了声招呼:“剑蕴阁弟子,桑郁卿。”
“剑蕴阁?”韩臻颇感意外,“剑蕴阁中人素来鲜少入世,想不到今日竟能在此见到剑蕴阁中人。我师父与剑蕴阁的几位长老颇有渊源,不知道姑娘师承剑蕴阁哪位长老的门下?”
桑郁卿不想将自己的底牌亮得那么清楚,随意糊弄道:“家师没甚么名气,也不愿我在外提及他的名讳,还请见谅。”
这可是桑郁卿的私心。
若是换做了寻常的弟子,巴不得拿出云衍的名号出去耀武扬威。
道是心生旖念,连心境都跟着变了。
桑郁卿一边暗自惭愧,一边窃窃享受着独自占有的喜悦。
视桑郁卿、墨书意为此案真凶的牧隆,心中鄙夷,面上冷淡地嗤道:“听说剑蕴阁有内
外门之分,内门弟子占尽师门便利,大铺似锦前路;而外门弟子则是备受排挤压迫,只能庸碌一生,致死也不过五阶。”
桑郁卿眼皮子重重一跳,有种被戳心窝的感觉。
坦白说,如果她不是重生一次,还莫名得了识海空间,恐怕她这辈子就算是仍旧知道未来将往何种境地发展,也无力与天道抗衡。
牧隆意味深长道:“就不知道你是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者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喂!”墨书意看不下去,一副好皮相也渐渐露出些不耐烦来。“你这人有完没……”话还没说完,他便觉胸膛上被人用手轻轻拍了拍。
这力道拿捏得刚好,不会太重,让自己感觉被冒犯,也不会太轻,显得柔弱无骨。
桑郁卿示意他噤声,自己则是站在了牧隆面前,颇一副认真的模样对他说道:“我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剑蕴阁内外门之争,不过是顺应这弱肉强食的法则而生。”
“我想牧捕头,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后者吧?否则堂堂一个六阶的修者,怎么会沦落到小小的都城来给人家当捕头呢?”
墨书意嗤的一下笑出了声,毫不留情还带嘲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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