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只纸鹤破墙而入,顺着天璇楼内的楼梯层层盘旋而上,细细长丝拎着扫帚在楼内打扫卫生的绝尘对这只再度出现的“外来入侵者”视若无物,任其自由自在地飞翔于古树顶冠之上。
最终飘然进屋。
至于最终落于何人之手,就不是它一个小法器该知道的事了。
云衍闭关多时,谁都不曾见过其一面,这个时候,纵然是剑蕴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麻烦,也惊动不了他分毫。
偏偏就是如此重要的时刻,云衍对飞回来的纸鹤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早在屋外的结界产生灵力波动时,他便睁开了眼睛,看着那纸鹤穿门而入,最终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云衍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然而更多的则是强压在眼帘下的暗自欢喜与宽慰。
不等他的手指触及,那小小纸鹤便已经按捺不住地化作了一张纸,上面有的不仅仅是折痕,还有几行娟秀的字迹。
云衍的指腹轻轻抚过那些字迹,这才有了心思去细看上面的内容。
没想到待他看完书信内容后,云衍的脸色已经不复方才那般轻松悠然了。一双俊眉蹙起,凝得如同山川峰峦,也拢起了浓浓的愁思和担忧。
“都城…道
者…失踪……”
屋内漾开了一声叹息。
男人的指骨苍白凸起,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那张纸,生生捏出了一道道细细密密的褶皱,足以可见男人对信上内容担忧之甚。
只盼你,无忧顺遂,任何磨难灾苦都近不得身。
若遇危难……哼!
云衍手中捏出一簇火焰,将那张纸焚了个干净,不留一丝灰烬。
而后,他又恢复成了那世外高人的清冷模样,阖上双眼,依旧波澜不惊。
而远在都城的墨书意却突然打了个喷嚏,这喷嚏来的着实蹊跷,让身旁的桑郁卿诧异地看着他,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你该不会……感染风寒了吧?”
墨书意好笑地回她:“你不觉得你说出这种话,是对在下的一种侮辱吗?”
修道之人,早就练就了一身护体功法,风寒不侵。
桑郁卿此言,明显就是在嘲讽他功夫不到家啊。
反应过来后,桑郁卿嗫嚅地解释着:“我并无其他意思……”
墨书意接过了话茬,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美人是关心我,所以才会对我嘘寒问暖,这是我的荣幸。”
正值深夜,桑郁卿和墨书意蹲守在都城官衙的屋顶上,看着那些被丢出地牢的人被官衙集中
到一起,不由得开始好奇了。
桑郁卿问道:“你说官衙的人,会怎么对待他们?”
一群失去记忆又没了心智的人,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官衙的强硬收押,也不知道反抗,只是个个露出各种各样的痴傻之态,令人心生同情。
墨书意抱紧了手臂,与她密语传音:“要是这件事与官衙有关的话,他们势必会作出关心的姿态,向都城的百姓们表示自己会密切跟进调查此事。”
“就这么简单?”桑郁卿不敢置信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