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景明倾慕的温若思只要功课一结束,就会往景明休憩的院子里跑,即便是不受这个大师兄的待见,也厚着脸皮,自诩要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做些难以下咽的饭菜给景明吃。
一度让景明本来就难以痊愈的伤,恢复得更加缓慢了。
这天,守在别院门口的两个天枢支弟子忽然看见一名女弟子从远处走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圆形的药壶。
两人伸手将她拦下,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她说道:“这里是大师兄的养伤别院,掌门有令,闲杂人等请勿靠近。”
桑郁卿早就听说景明大师兄的住处不大好进,今日一见,才知道人们所言非虚。
她认真道:“我是特意来看望大师兄的,顺便为他送些疗伤的药草来,还请两位师弟代为通传一声。”
这两名弟子显然是见过了不少人对他们这么说,因此也就没把桑郁卿的话放在心上。
其中一名弟子用放肆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扫量着,满不在乎地问道:“这位师姐是哪门哪
支的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桑郁卿勾了勾唇角,心道她这些年鲜少离开天璇峰,就算是最近一段时日常往外门早课跑得勤快了些,绝大多数人也没把她当做是特殊人物来看待。
她为了免去旁人对她的异样眼光,便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随口胡诌道:“我是内门弟子,还未拜师,所以师弟们不曾见我。大师兄往日对我多有关照,所以今日才想来探望他。”
“内门弟子啊……”那人鄙夷地扫了她一眼,直啧啧咂嘴。“长得挺俊俏,可惜没什么本事~这位师姐,别怪师弟说话难听——大师兄这地儿每天都有不少仰慕他的女弟子来探视,可惜一个能进去的都没有。师姐你猜,原因为何?”
桑郁卿歪着头思考了一阵:“是因为掌门的命令?”
她姣好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疑惑,耳边扎着的细细长辫让她的脸更显清嫩,再加上刚才那一歪头的动作,竟在娴静中透着几分可爱。
那名弟子一顿,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另一个人嫌弃地睨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为桑郁卿解释道:“因为温师妹常常来此,把持着别院的门,不让那
些有着花花心思的女弟子跟大师兄接触。所以,师姐你还是趁早回吧,我们若是放你进去了,温师妹决计不会放过我们的。”
原来如此。
桑郁卿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想跟景明说些体己话,眼下这般状况若是她一再坚持,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误会,便没有坚持再进。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在此多作停留了。只是这药草,还劳烦两位师弟……”桑郁卿捧出了金色圆形药壶递了出去,言下之意请他们代为转交。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这两人都迟疑着不想帮这个忙。
“这位师姐,不是我们两个不想帮忙,实在是让我们为难啊!”
两人嘴上说为难,但却明里暗里举起了手,揉搓着大拇指和食指,暗示意味十足。
若是换成以前的桑郁卿,或许不明白他们此举的含义。
但是她已经经过前世那般在俗世中的磨砺,对人情世故颇有了解,这两人无非是想从她的身上得些好处。
饶是桑郁卿厌恶这种风气,也不得不为现实低头。
可是她认真地想了想,全身上下除了师父的那本手札,再无长物,怎么才能贿赂得了这两个挑剔的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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