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又重复了一次。
沈婆子吓得后仰,“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围观的百姓笑道:“沈文那个大逆不道之人,已经被关押收监了,你还在做白日梦,以为他是状元!”
“听别人说,他们早就分家了,老夫人跟着大儿子,却赖在二儿子家不走。眼下就是二儿子的孩子中了状元,大儿子家的成了罪犯。”
“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哈哈哈……”
人群中的嘲笑声越来越尖锐。
沈婆子气得双手发木,嘴唇发白,眼前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
不是文儿,居然不是文儿……
那她怎么办?以后依靠谁?
该死的李花,骗了她的钱,骗了她的房子和田地。
“我饶不了你!”沈婆子双目猩红看向人群。
恰好李花领着沈浪往门口走。
沈婆子大叫一声冲向李花,撞在李花的腰间。
李花屁股本就被打烂了,每走一步,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她咬着牙坚持走到门口。
原以为到家她就可以松口气了,忍着痛想叫人来帮忙。
却看见沈婆子像头发怒的公牛一般,朝她冲撞过来。
躲闪不及,两人倒在地上。
李花屁股着地,疼得眼
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整个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忽然感觉两股之间,有股暖流流出来,屁股上灼烧感席卷全身。
李花抬手捂着脸,感觉天塌了!
荣华富贵、面子脸面全都没了!
“天呐,她尿裤子了。”围观的人捂住嘴低呼。
“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的屎尿都控制不住,真丢脸。”
“走了走了,别看了,晦气!”
大伙嚷着纷纷散开。
沈婆子从地上爬起来,扯乱李花的发髻,嘴里骂着,“你这毒妇,骗我的钱、房子和田地,你把东西还给我!还给我!”
官府的人赶紧别过头,不敢看,生怕这个老婆子杀疯了,他们也跟着遭殃。
闻声跑出来的沈母和沈梅,看着撕扯在一起的两人,嘴角噙着笑。
两人将官府的人请进后院,端茶倒水地招呼。
沈七七等人刚走到门口,瞧见这一幕,纷纷侧目而视。
进了后院,官府的人道喜后,匆匆离去。
沈母准备了一桌好菜,大伙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庆祝。
李花和沈婆子情绪太激动昏了过去。
沈浪趴在栏杆处眼巴巴地看着,沈七七吃鸡腿。
吃早饭,沈放叫住孟子玉,“子玉兄,肖大成为何
没有说出实情?”
孟子玉笑道:“此事事关重大,肖大成定然不会承认。”
“可能上天也在帮我们,前天沈文酒醉路过我们房间,无意间落下这张契约书。”
他从袖口拿出契约书,上面写着买卖试题的内容和肖大成的手印。
“幸好!”沈放欣慰道,“要不然万一肖大成反口,这事就不好办了。”
“沈兄,放心吧,有这个在,肖大成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何况,他现在还有求于我。”
“哦?”沈放颇有兴趣,让他说下去。
秋闱前几天,他跟踪沈文时,碰见沈文和肖大成在破庙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