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沈思思被扔出车外,摔落在地。
头上的发髻被摔散,挡在脸前。
她惊恐的蜷缩着身子,想要遮住自己的身子。
来往的行人驻足在她周围,议论声、嘲笑声充斥在耳边。
妇人们别过脸去不敢看,“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伤风败俗!”
男人们一双双贼亮的眼睛,在她光滑白皙的皮肤上上下游走,虽看不清脸,但瞧这身段,定是个美人,奈何被这样糟蹋。
有心善的妇女看不起去,将路边丢弃的破布扔在沈思思身上。
沈思思抬头看去,却被人群中的人认出,“咦,那不是冷府新娶的媳妇嘛?”
这句话引爆了全场。
“她就是那个在新婚夜,与贼人首尾的沈思思?”
“刚才那辆马车上写着‘冷’字,定然是她了。”
“她就是丧门星,冷府才娶了她,就被害得名声尽毁,连冷夫人都被关起来了。”
“丧门星、扫把星……活该被冷府扔出来。”
胖妇人啐了一口,“呸,亏我昨天还夸你,真是瞎了我这双眼。”
“就是,害我输了那么多钱。”输了钱的女子,哭泣道,“把我的钱,还给我。”
说着要将沈思思身上的破
布扯掉。
沈思思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咬着唇紧紧地抓住破布,这唯一能替她遮挡的东西。
出来的采买的王婆子得知,被人群围着的是沈思思,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立马转身朝慈济堂跑去。
挖苦沈婆子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停在慈济堂门口,大声喊着,“哟,沈婆子,你家孙女被人扒了衣服扔在城西大街上,正被人围观呢。”
街坊邻居一听,各个朝着城西大街跑去。
楼上的沈婆子颤颤巍巍地下楼,拿起门边的扫帚朝王婆子打过去,“让你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王婆子连退几步,“哟哟哟,我好心好意来通知你们,还反咬我一口,真是没良心。”
“你家孙女可被众人看光光了,还不去救人,还跟我掰扯上了。”
“你就故意来看我的笑话的!”沈婆子甩了两下扫帚,累得气喘吁吁。
王婆子不加掩饰地嘲笑,“哈哈哈……沈婆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李花拉着沈坤朝城西街跑去。
将围困的沈思思救了出来。
回到慈济堂时,沈思思已经眼神呆滞,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李花坐在她床头哭得双目红肿,“我的思思
呀,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七七收回诊脉的手,“思思姐身体无碍,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
“只是惊恐过度,导致神志不清。”
“这是心病,还得她自己想开。”
李花捂着脸痛哭,沈坤坐在桌边神情晦气。
原以为沈思思能给沈家带来荣耀和好处,谁曾想,连老祖宗的面子都丢尽了。
沈梅在门外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
负罪感缠绕在心头,让她愁眉不展。
沈母抱住沈梅,低声劝慰,“梅儿,这不是你的错。”
“是沈思思她们算计我们在先,要不是听闻七七心声,今天受苦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