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安排她去给孤寡老人送药,回来的路上,撞见喝得烂醉的徐临宇,跌跌撞撞的从酒家里出来。
徐临宇脸色绯红,十分难受地扶在栏杆边,栏杆下是流淌的河渠。
眼看他身形不稳,要掉进河渠里。
沈梅赶紧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徐公子,小心!”
徐临宇回头,眼神涣散,眼前人好似思思,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看清对方是沈梅。
他想要甩开沈梅的手,可是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用不上力。
“徐公子,你别这样,会摔下去的。我带你回去见七七,七七这两天都念叨着你呢。”
“七七?”听到沈七七的名字,徐临宇点头,醉醺醺道,“去见…七七,好久没见她了。”
沈梅扶着他,刚走两步。
徐临宇又改了主意,甩掉沈梅的手,直摇头,“不行,我不能……这样去…见七七,七七……会笑话我的。”
沈梅无奈地皱起眉头,像哄小孩一般,“七七最喜欢你了,怎么会笑话你呢。徐公子,听话,跟我回去。”
徐临宇耳边突然出现了重音,沈思思笑得甜甜地对着他说,“临宇,听话,别主动来找我。”
沈梅的眉眼再次和沈
思思重合,徐临宇气得将她一推,“你给我滚!你这个骗子!”
“哎呀!”
听见她吃痛和哭泣的声音,徐临宇努力揉了揉眼睛。
俯身看去,她的膝盖被擦伤,裙摆上有红色的血渍,紧捂着脚踝,疼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顿时,酒意消散了一半。
“沈姑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徐临宇蹲在她身边,满眼无措。
沈梅擦着眼角的泪,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沈姑娘,你等一等。”徐临宇走进酒家,喝了一碗醒酒汤,清醒了七、八分。
找了一件披风,快速回到沈梅身边。
将披风系在她的身上,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徐临宇身上的酒味,夹杂着木香,让她眼神迷离。
她赶紧低着头,心狂跳不已。
系好披风,帮她把披风上的帽子戴上后,徐临宇转身背对着她蹲着,“沈姑娘,你上来,我背你回去。”
看着他宽厚的后背,沈梅的羞得耳根通红,声音娇软,“徐公子,不用了。”
徐临宇回头看向她,“你的脚因我而受伤,我必定要将你护送回去。你别看我是个书生,我的力气还是很大的。”
说完,不等沈梅回话。
抓起沈梅的双手,放在他的肩头,将她背了起来。
“沈姑娘,你将帽子压低,不会有人认出你来的。”
沈梅心中悸动,第一次有人替她想得那么周全。
沈母带着沈七七来到布庄,还有几个月要过年了,沈母计划买一点布,给孩子和相公做一身新衣服。
布庄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给她们介绍最新的布样。
沈母看上一款红色绣花布匹,问了一下价格,一尺布竟然要一两银子,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小二笑嘻嘻地领着她们到另一边,“这些也是今年新织出来的布匹,只是花样普通,夫人,你们可以看一看,有没有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