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篱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王爷不在府中,想必是已经知晓宫中剧变,提前避开了这场风暴。只是,皇上驾崩的消息来得蹊跷,王爷此番进宫,恐怕是凶险万分。
“月霞,备马,我要进宫。”傅江篱当机立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王妃,宫中此时怕是不安全,您还是……”月霞面露担忧,欲言又止。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傅江篱语气坚决,不容置疑,“王爷如今身处险境,我身为他的妻子,岂能坐视不理?”
月霞见劝阻无果,只得领命备马。
皇宫,金銮殿。
夜泾安一身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脸上带着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下方,文武百官战战兢兢地跪拜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诸位爱卿平身。”夜泾安故作威严地开口,声音中却难掩得意之色,“如今父皇驾崩,本宫承继大统,日后,还望诸位爱卿能够尽心辅佐,共创我朝盛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山呼,声音却显得有些参差不齐,显然,并非所有人都真心臣服于这位新帝。
“报——”
就在这时,一名禁卫军统领急匆匆地跑进大殿,跪倒在地,高声禀报道:“启禀皇上,晏王殿下求见!”
夜泾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
光芒。
“他来做什么?”夜泾安故作疑惑地问道。
“回皇上,晏王殿下说,他手中有证据,可以证明……”禁卫军统领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证明什么?”夜泾安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证明……证明先皇并非自然驾崩,而是……而是被人谋害!”禁卫军统领深吸一口气,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谋害皇上?!”
夜泾安猛地站起身,怒喝道:“大胆!夜玄瑾,你竟敢血口喷人,污蔑朕!”
话音刚落,夜玄瑾一身玄色长袍,龙行虎步地走进大殿,身后跟着几名侍卫,手中捧着几个沉甸甸的木箱。
“污蔑?”夜玄瑾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地扫过夜泾安,最终落在龙椅旁的香炉上,“太子殿下,你可还记得这王太医所给的药?”
夜泾安脸色微变,强作镇定地说道:“众所周知那可是父皇的救命药,皇叔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是吗?”夜玄瑾走到太子跟前道:“这药丸中,加了水银,以至于让人印堂发黑,不日便能置于死!”
夜泾安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强词夺理道:“皇叔莫要胡言乱语,众人都看到过那药一吃,皇上就精神许多
怎么可能是……”
“够了!”夜玄瑾厉声打断他的话,指着身后的木箱,冷声道,“这里面是本王这些年来收集的证据,足以证明你这些年来是如何暗中培植势力,排除异己,甚至……谋害先皇!”
他猛地打开木箱,里面装满了账册、书信、兵器等等,每一件都足以将夜泾安置于死地。
“你……”夜泾安脸色惨白,指着夜玄瑾,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诸位大人,你们都是我朝栋梁,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坐在龙椅之上吗?而不是三皇子吗?”夜玄瑾目光如炬,扫过下方惊慌失措的百官,高声喝道。
百官面面相觑,最终,一名老臣站了出来,颤巍巍地说道:“老臣……老臣附议,请三皇子登基为帝!”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越来越多的官员站出来,支持夜玄瑾。
夜泾安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大势已去,瘫软在地,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来人,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夜玄瑾一声令下,几名侍卫上前,将夜泾安五花大绑。
夜玄瑾转身,面向百官,沉声说道:“传本王旨意,三皇子仁义贤明,深得先皇器重,即日起登基为帝,改年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