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海押着翠柳离开了,留下贤贵妃独自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
在去净房的路上,言海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翠柳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言海是贤贵妃的人,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突然,言海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翠柳:“这是贵妃娘娘赏你的吃食,说是让你在净房里也能有个念想。”
翠柳接过纸包,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贤贵妃的假仁假义,但在这个冰冷的宫廷里,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赏赐,便要跟着谢恩,
“多谢贵妃娘娘恩赐。”翠柳低声说道,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言海没有再说话,继续押着翠柳前往净房。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渐远,只留下冷宫和东宫之间那道深深的鸿沟。
冷宫中,风卷着落叶,轻轻拍打着残破的宫墙。
夕阳的余晖透过缝隙,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冷宫的一隅,废后正独坐在破败的屋内,眼神阴冷而晦涩。
没想到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尊贵的皇后,只因一场宫闱之变,便被废黜于此。
“呵。”废后冷笑一声,“人心易变。”
她不甘心,
尤其当想到自己年幼的儿子夜泾安,从前是人人称赞的太子,如今却被囚在宫,一想到如今的情形,她的心便如被万箭穿心般疼痛。
她斜倚在破旧的塌上,面色苍白而憔悴。
自从被废之后,她便被囚禁在这荒凉之地,与外界隔绝。
昔日的繁华与荣耀,如今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她的眼中满是沧桑与不甘,心中却仍残存着一丝对权力的渴望。
这边翠柳在进了净房后,又悄悄溜出来,轻手轻脚地推开冷宫的狗洞,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娘娘,我回来了。”翠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废后抬起头,看到翠柳手中提着木桶,一身净房的装束,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她淡淡地问:“被发现了?”
翠柳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低头道:“娘娘,路上我遇到了贤贵妃,她一见我,便以私出冷宫的罪名,罚我去净房劳作一个月。”
废后闻言,脸色微变。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她曾经与贤贵妃争斗多年,深知对方的手段与心机。
如今自己失势,对方自然是要趁机落井下石的。
“她如今倒是风光了。”废后冷笑一声,眼中闪
过一丝狠厉。
翠柳继续向说道:“娘娘,如今宫里到处都是贤贵妃的耳目,她派人监视着冷宫的一举一动,生怕我们有什么风吹草动。”
废后闻言,心中更是愤慨。
她曾经是万人之上的皇后,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这里,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她还想怎样?难道真要把我逼到绝境才肯罢休吗?”废后怒声道。
翠柳看着废后愤怒的样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知道,娘娘心中一定有着许多不甘和怨恨,但是,现在的她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娘娘,您息怒。”翠柳轻声劝慰道,“我们现在只能忍气吞声,等待时机。”
废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