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正是微臣。”
夜泾安将一枚上好的玉佩递给一旁的贴身小厮,小厮立马捧着玉佩靠近李太医。
“李太医不必惊慌,今日太子殿下主要是关心晏王殿下的身体情况,所以特地传你来问一问。”
说着,他将玉佩递给李太医。
李太医眸光闪了闪,立马接过玉佩,而后恭敬跪在地上道:“禀太子殿下,昨日微臣替晏王殿下诊脉时发现,虽然如今晏王殿下的身体看着越发康健,实则外强中干罢了,怕是……”
“怕是什么?”夜泾安闻言有些急切,原本靠着椅背的脊椎微微向前倾斜,戴着玉扳指的手下意识握紧了木椅的扶手。
“怕是要不了便会命丧黄泉呐……”
李太医叹息了一声,摇头晃脑。
见李太医与傅江篱所说一般无二,夜泾安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面上喜色遮挡不住。
他随意将李太医打发了,才看向傅江篱道:“方才皇婶说送你回晏王府不妥,皇婶可是还有其他更为缜密的计划?”
“正是。”
傅江篱直视夜泾安,不紧不慢开口:“妾身现如今对晏王而言乃是救命稻草,只要妾身在太子殿下手中一日,晏王便不敢轻举妄动,既是如此
,那太子殿下便可继续将妾身留在皇后处钳制晏王。”
“此外,昨日妾身回房后猛的想起太子殿下说如今皇上已然性命垂危?”
夜泾安没说话,狐疑地视线投在她身上。
傅江篱没在意,接着道:“可是妾身上次替皇上把脉时,分明发现皇上不会这么快油尽灯枯。”
“是以,妾身怀疑皇上如今只是单纯的昏迷,若是太子殿下信得过妾身的话,不若带着妾身去瞧瞧皇上?以免后来您大展拳脚之时皇上忽然醒来……”
夜泾安垂下眸子沉思,若当真如她所说,父皇只是昏迷的话,他醒来知晓了自己这两日的所作所为,定然会对自己不满……
父皇向来多疑,他不敢赌父皇会不会因此而废太子。
上下打量了傅江篱一眼,他咬牙道:“行,今日你便扮作宫女打扮随本宫一道去看看父皇。”
傅江篱:“妾身遵命。”
为了防止傅江篱诊脉途中动什么手脚,夜泾安阴鸷的眸子一直盯着她。
诊脉完毕,他也第一时间将她带出皇上寝宫。
“如何,可诊出父皇如今身体情况?”
傅江篱叹了口气,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回太子殿下,皇上的情况果然如妾身料想的一
般,如今不过是因劳累咳血而导致的短暂昏迷罢了,好好调理,要不了几日便会苏醒过来。”
夜泾安闻言面色微变,本以为皇位立马唾手可得,如今却说父皇并无大碍?
他眸子快速划过毒辣之色,快速将她拖拽道暗处低声道:“可有何物能让父皇油尽灯枯?”
傅江篱点头:“有是有,妾身可制作一味香料,若是日日给皇上闻,将会对他的五脏六腑造成损害,将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离世……”
“只是……只是此香起效稍慢,还需太子殿下极有耐心才行。”
“见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