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完全不似方才尊敬,冷着声音道:“王妃,若是想保住你这条命,不该问的便莫要问。”
说着,她随意找了一块破布塞进傅江篱口中。
到了皇后寝宫,傅江篱连皇后的面也未曾见到,便被蒙着脸丢进一处阴冷地方,墙壁地面皆潮湿不已。
确定李嬷嬷等人已经离开,傅江篱袖中滑下一把小巧的匕首,自从上次被太子绑架差点死后,她习惯性在身上藏一些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匕首划开绳索,她将蒙住的黑布及口中的破布都取了下来,细细打量起所处环境。
……
由于皇帝陷入昏迷,夜泾安直接大喇喇到金銮殿代替皇帝处理朝政。
朝中众臣皆大惊:“太子殿下,今日为何是您来上朝,皇上呢?”
“父皇今日身体稍有不适,特令本宫代为处理朝政。”
“荒谬!”一白胡子官员义愤填膺,“既太子说皇上令您暂代上朝,太子得将圣旨拿出,臣等方能信服!”
夜泾安皮笑肉不笑:“朱爱卿,你如今已然年迈,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太子此话一出,朝中官员顿时面色各异,心中各自打起了小九九。
见朝
中官员皆没有说话,夜泾安满意点头:“既然诸位大人皆无异议,那便开始上朝吧。”
太子一派官员首先将今日需要禀报的事宜禀报完毕,就在太子准备吩咐该如何处理的时候,夜玄瑾打断了他的话。
“太子未曾拿出皇兄的圣旨,恐怕不能服众吧?”
夜玄瑾穿着朝服往外跨出一步,笔直站立在金銮殿中央,深邃的眸子直直与夜泾安对视。
今日太子这番动静,他大概猜测出皇兄应当身体有恙,或者往严重了说,兴许命悬一线。
夜泾安藏于蟒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咬紧了牙关。
二人的视线于空中交汇,无声较量。
夜玄瑾果然如他所料想的一样,会成为他登基路上的拦路虎!
一太监此刻附在夜泾安耳旁悄声说了两句,他凝重的眉眼瞬间松懈,唇边扬起笑意。
“皇叔,何必这般剑拔弩张?你平日在王府时也是这般?不知皇婶可否能忍耐?”
夜玄瑾闻言眉头紧蹙,夜泾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念头在心中升起,他面色变了变,难道傅江篱又被他控制了?
夜泾安见他神色微变,便知他定然懂了自己的意思,意味不明道
:“皇叔,平日里火气还是莫要这般大,否则皇婶怕是忍受不了……”
夜玄瑾此刻已然肯定了心中想法,未免激怒了太子,狗急跳墙,他干脆不再言语,准备从长计议。
早朝结束,夜玄瑾久久伫立在原地未曾动弹。
片刻后,金銮殿上只剩下夜泾安与夜玄瑾。
夜玄瑾神色冷然直接开门见山:“你对她做了什么?”
“皇叔,您急什么?”夜泾安笑着道,“方才本宫已然说得十分清楚,若是皇叔您气性莫要这般大,莫要轻举妄动,本宫便不会动皇婶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