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秦爱卿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
老皇帝自然看出了秦朗的犹豫,秦家一门忠心耿耿,否则他也不会将京城大小治安一职交给秦朗,此刻沉声开口,已经做好了秦朗又要说出些不好之事的心理准备。
“臣谢陛下圣恩!”
秦朗先是行礼拜谢,然后才微微直起上身,语气肃然的说道:
“在臣审问之时,那柳纤纤言语之间多有隐瞒其子出身之举,为了吴大人的清白,臣不得已加大了对那妾室的审问力度,几番逼问之下方才得知……”
话语一顿,秦朗见圣上和百官都微微身子前倾,努力听清他的声音,他才眼神微冷,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妾生子并非是吴状元之子,而是其与一……”
“够了!”
不等秦朗将那妾生子的身世说出来,老皇帝已经怒喝出声,气得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圣上息怒!”
“圣上息怒啊!”
“圣上万不可为了一介罪臣气坏了身子……”
朝堂之上,百官下跪,心底都将吴仁道给骂了个体无完肤。
你他娘的干些丢人的事儿就算了,竟然被人绿了都不知道,这就是去岁的状元爷?
你这不止是丢了自己的脸,更是丢了朝廷的脸,还有圣上的那张龙脸啊!
“宣朕旨意!”
老皇帝终究见惯了风浪,虽然心底愤怒不已,但却很快冷静了下来。
“吴仁道私德有亏,掌家无方,除其御史台郎中一职,贬为长安县丞,罚俸三年!”
老皇帝判决下达,群臣哗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大皇子一系的官员。
御史台郎中可是从五品,能够参加朝会的品级,且又有监察百官之权,在此之前,大皇子一系的官员可被那吴仁道给折腾的不轻。
而县丞只是八品,虽然长安是大奉朝的帝都,长安县丞这个职位权柄不小,可是已经没了参加朝会的资格,对他们就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满脸愁容的自然是五皇子一系,毕竟那可是新科状元啊,一上任就是从五品,年纪轻轻大有可为,将来说不定能够进入尚书省的人才。
如今,有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吴仁道应该是完了。
不过诸如秦朗这一系保持着中立的官员,对老皇帝的判决不能说满意,只能说没有达到他们心底的期许。
果然老皇帝还是没变啊,那么多年了,一
直在平衡着五子之间的势力。
吴仁道虽然触怒了圣颜,但却因为大皇子一系支持者众多,反倒被圣上放了一马,不然的话,岂止如此?
“圣上,臣还有本奏!”
深吸一口气,秦朗再度躬身,朗声吸引了老皇帝的注意。
“哦,爱卿有何事便直说吧。”老皇帝开口,百官再度安静下来,看向了平时不吭声,一开口就撸掉了一个御史台郎中的京兆府尹秦大人。
“微臣不敢欺瞒圣上,此番吴大人之举,已经令家妹寒心,且家姐还说,臣那外甥女被吴大人欺凌了一年之久,身上尽是伤痕,在昨夜臣那外甥女回府省亲之时,身上更有未曾愈合之新伤……”
一众官员闻言,都是紧绷着脸色,不敢多说什么。
同时,他们又想起来了,刚才秦大人似乎说那妾生子不是吴仁道的孩子吧?
所以这吴仁道是不行吗?
在外面养了一个小妾,生下来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在府中虐打大将军府的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