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王婉婉勾了勾唇角,“难道妹妹说得不对吗?那就是一只狗,那不成它还成了精?”
说完,王婉婉便掩着嘴,光明正大的笑了起来。
一点儿也不知道遮掩。
“本王妃差点忘了,黄鼠狼的嘴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的,既然如此,那本王妃也不好再强人所难。”顾清浅拐着弯儿的在骂人。
王婉婉脸上的笑容一僵,“姐姐这话,会不会说得有些过分了?”
顾清浅把玩着手里的剑,看似是无心,却将王婉婉主仆二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本王妃说的只是实话罢了。”顾清浅轻描淡写的说道。
老虎不发威,可不代表是只病猫,以为她好欺负吗?
让一个侧妃欺负了也就罢了,现在甚至连
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不将她放在眼里,她身为这王府里的主子,若是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那就太对不起自己这个王妃的身份了。
“姐姐,您这样做,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王婉婉气不过了。
要这些话,她可不会说。
顾清浅一听这话,挑了挑眉,她倒是也不否认,“本王妃就是欺负人了怎么样?”
顾清浅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她可不怕王婉婉会向她伸过来拳头,就王婉婉那小拳拳,她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王婉婉已经气得咬牙了。
顾清浅瞧着对方那恨不得将自己给碎尸万段的模样,却是觉得好笑。
“有人对我,我自然也会对她好,可若是有人害我,我便会十倍还回去。”顾清浅语气轻松,可这话里吓人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不知怎的,王婉婉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间觉得有些吓人。
王婉婉死死掐着手心,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道:“妹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姐姐把月秀抓到这里来,是为了报昨天的仇。”
王婉婉故意将事情小化了。
大白是她们杀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有人看见了吗?
王婉婉也是为了把话说的好听,才这样说的。
若是让人知道,顾清浅是为了一只狗这般动怒的话,传出去岂不是要叫人笑话?
一只狗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个畜生罢了。
王婉婉这话,把顾清浅说的越发小气了。
“婉侧妃自以为了解本王妃,不知婉侧妃可是本王妃肚子里的一只蛔虫?竟能够知道本王妃在想些什么?”顾清浅的模样甚是得意,刺痛着王婉婉的眼睛。
王婉婉被顾清浅给说成了蛔虫那样恶心的东西,她又岂能甘心了?
“你……”
王婉婉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顾清浅给打断了。
“自作聪明的人,本王妃见多了,婉侧妃平日里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的确是招男人喜欢,可同样是用在女人身上,那就一点儿用都没有了,反而会起到反效果。”顾清浅说着话,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她在那儿一直站着说话,腰都疼了。
坐下后,顾清浅把手里的剑放在桌上,而后端着桌上的茶杯,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顾清浅手里的茶杯就被她看似无意间的给捏碎了。
众人:……
吓得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这轻而易举的
举动,让王婉婉看了去,不知怎的,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好似顾清浅方才捏碎的不是茶杯,而是她的头一样。
可偏偏,顾清浅还做出一副不小心的样子来,还将矛头指向了茶杯,“这茶杯的质量可真不好,以后不能买这家的了。”
说着话,顾清浅又似是无意间看了王婉婉一眼,见她脸色已是吓得惨白,心里倒也并不觉得有多高兴。
她这还没动手呢就已经被吓成这样了,若是真动起手来,那得吓成什么样子?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以大欺小的人。
半晌,王婉婉才缓过神来。
她的目光,总是下意识的往顾清浅的脚边看,要说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将一个茶杯给捏碎?
王婉婉这才知道,顾清浅不好惹。
顾清浅也不想再和王婉婉多说废话,回到了正题上,“大白不见了,本王妃从月秀身上找到了属于大白的毛发。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大白是王爷送给本王妃的,自是没有人活腻味了,要去动大白。”
王婉婉一愣。
顾清浅这话,显然就是在说,只有她和月秀有着要动大白的动机。
而顾清浅又是在月秀身上找到了大白的毛发,那就肯定了大白失踪,和月秀有关。
那么她这个当主子的,自然是脱不了干系。
“本王妃之所以将月秀抓来,只是想问她大白去了哪儿,可她偏不说,我不就得做出些事来吓唬她吗?”顾清浅看似无心的说着。
王婉婉:……
跪在的月秀:……敢情王妃只是在吓唬她?
顾清浅淡淡的一瞥王婉婉主仆二人,“大白不见了,本王妃总要给王爷一个说法才是。”
说完,顾清浅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又道:“哦,对了,大白又是宁王送给王爷的。这若是宁王哪天来府里,不见大白,问起来可怎么好?”
顾清浅两手一摊,一副为难的样子。
月秀听了这话,整个人立马变得不好了!
她哪里想到,一只狗的背后还有这么多人?
宁王这些年一直在关外,战功连连,又岂是能轻易得罪的?
多少人巴结都还来不及。
月秀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若是让宁王知道大白死了,还当了下酒菜,那她小小的一个奴婢岂不是死定了?
比起月秀,王婉婉要好许多,至少她不像月秀一样跌坐在地上。
而月秀的失态,便已经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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