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婉婉来说,她现在想要得到的不止是霍清风这个人,还有他的心。
可,他心里早已经装下一个人了,又怎会有她的位子?
他娶她,不过是因为那奇草是她找到的。
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有的只是责任罢了。
然,她要的不是亏欠,亦不是责任!
很快,月秀打听到消息回来。
霍清风此次进宫,无非是为了淑妃的事。
即便月秀不去打听,王婉婉也早已经猜到了,如今也只有淑妃才能让霍清风这般着急了。
“母妃怎么样了?”
王婉婉顿了顿,才想起什么来。
在淑妃昏迷不醒的这段时日,都是她陪在淑妃身边照顾着。
是以,淑妃能醒过来全是她的功劳。
再怎么说,她也嫁进了煊王府,这辈子都是霍清风的人了,那么他的母妃,她自然是要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来对待。
月秀摇了摇头,“小姐,这事奴婢并未打听到。”
想她在这王府里打听消息,可是花了不少银子。
王婉婉对这点银子并不放在心上,所以瞧着月秀那一脸心疼的模样,她轻轻摇头,“这世间,有钱能使鬼推磨,今后恐怕用到钱的地方还不少。只要目的达到了,花点儿钱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王婉婉打开桌子底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来,打开,就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半株草。
月秀在见到盒子里的东西时,眼睛一亮,“小姐,这是……”
王婉婉将那半株草好生欣赏了一番,才缓缓抬起头来,说道:“这是奇草。”
月秀一惊,“奇,奇草?”
奇草不是给淑妃娘娘服用了吗?怎么还剩下半株?
月秀心里疑惑重重。
王婉婉看出了月秀心底里的疑惑,她这个丫鬟从小跟在她身边,所以有很多事她也不瞒着她。
王婉婉开口道:“正如你所见到的,这半株奇草是在当初给母妃服用后所剩下的。”
月秀更加不解了,“小姐,奴婢不明白,这奇草不是应当全入了药吗?又怎会……”
听着月秀的话,王婉婉忽然间勾唇笑了,接着把月秀方才没说完的话说完,“怎么会还剩下半株是吗?”
月秀点头,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就等着自家小姐为她解答了。
王婉婉笑而不语,她将盒子盖上,将其交给月秀。
月秀一愣,有些不明白小姐这是何意?
于是在看了一眼小姐递来的盒子,又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小姐。
“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你可要小心保管着才是。”王婉婉将盒子交到了月秀手里,郑重的开口。
这半株奇草,可是她手里的筹码,只有好好握住这个筹码,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筹码在手,她才觉得安心。
月秀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
还是小姐高明!
月秀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抱在怀里,向王婉婉保证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替小姐保管好的!”
王婉婉满意的点点头。
她当初只给淑妃服用了半株奇草的事,并无人知道。
她不傻,知道手里留个筹码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正如月秀所说,王爷的心早晚会放在她身上的,只是时间关系罢了。
她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今天,自是要好好珍惜着,她可不想一朝回到从前。
她不否认自己是心急了些,因为她等了太久,但
现在来看,急是没用的。
想要走进王爷心里,只能一步一步来。
不过在这之前,她都得将示弱的戏演下去。
今后的煊王府,一定很好玩儿!
王婉婉捏紧了手里的茶杯,只要想到最后站在高处的人是她,她的唇角便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
听风轩里,下人们将地上的残渣碎片都给扫干净以后,地面上才总算恢复了干净。
只是屋子里,还残留着那茶的味道,闻起来倒是不错。
如今,屋子里只剩下永杏和顾清浅两个人。
“小姐,奴婢不喜欢婉侧妃!”
屋子里没什么人,永杏便也不再憋着了,直接开口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顾清浅听了,不疾不徐的放下手中茶盏,眉头一挑,“哦?说说,你如何不喜欢她了?”
顾清浅抬眸,看向永杏。
永杏如实说道:“婉侧妃分明就是有意将茶水撒在小姐身上的,还好烫到的不是脸,不然小姐可就要毁容了!”
论样貌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堪比性命!
听到“毁容”二字,顾清浅只觉得夸张了,她不是没有毁容吗?
伤到的只是手而已。
“样貌真有那么重要吗?”顾清浅勾了勾唇,却不是在笑。
她从未将自己的样貌看得太重要,她看重的一向都是亲情和友情。
只因这两样东西,都是她在前世里想要,却得不到的。
永杏不知顾清浅为何会这样说,却还是很老实的点头,“嗯!”
顾清浅面露神伤之色,她斜睨了永杏一眼,叹了口气,“想不到你也是外貌协会的人。”
“啊?”永杏听不明白了。
什么是外貌协会?
能吃吗?
好吃吗?
顾清浅就喜欢看永杏一脸呆萌的样子,那胖乎乎的小脸,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
顾清浅耐着性子为她解说:“外貌协会,指的就是你这种只注重样貌的人。”
永杏挠了挠头,“难道小姐不注重样貌吗?”
王爷不英俊?不潇洒吗?
顾清浅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看重的是人心。”
人心不好,只是要个样貌有什么用?当花瓶啊?
“是这样吗?”永杏表示怀疑,怎么小姐说的话,她就这么不信呢?
此刻的气氛难得活跃了起来,永杏自是不希望再看着小姐整日闷闷不乐的。
小姐还是笑的时候最好看!
顾清浅:……
她怎么觉得永杏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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