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晨道:“祖母,这是孙儿寻遍了整个古月,才找到一块上等的好玉,这玉枕,也是经过了一月有余的打磨才制造而成。”
那玉枕,散发着淡淡地青色光芒,且在阳光底下照着很是晶莹剔透,里面似是有水在流动一般。
太后慈爱的笑道:“好,晨而有心了,快坐下吧!”
太后指了指旁边的位子,霍云晨应了声,走过去刚要坐下,殿外便响起宫人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众人闻声,皆是站起身来,在身穿一身明黄龙袍走进来的皇上时,众人齐齐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的目光扫过众人,而后抬手,“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是。”
众人齐齐应了声,才站直了身子。
皇上没有大话,众人也不敢落座,只在那儿站
着。
皇上大步走到太后跟前,拱手行礼,“母后,儿臣来迟了。”
太后两手扶着皇上,“皇帝日理万机,哀家怎会蹙体恤?来迟了些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谢母后。”皇上落了座,对着满屋子的人一挥手,“都坐吧。”
众人在永寿宫里坐了会儿,便起身前往寿宴的地方。
顾清浅本是要去扶着太后的,不想被霍知意抢了先。
霍知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白了顾清浅一眼,想跟她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顾清浅不和霍知意一般见识,有句话说的好,共与同好争天下,不与傻瓜论短长。
霍知意刁难任性,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于是,顾清浅由霍清风牵着手,跟在人群身后。
寿宴设在御花园,布置繁华,耀眼夺目。
这次寿宴,是皇上让人精心布置的。
太后看着这个地方,眼睛都亮了,脸上更是难掩喜色,她转头看向身旁站着的皇上,说道:“皇上真是有心了。”
太后一大把年纪了,寿辰这事原是想着并不大办,自家人吃顿饭也就算了,可皇上不许。
“母后可还喜欢?”皇上问。
太后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然后点头,“喜欢!哀家喜欢!”
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孝顺,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文武百官早已侯在此处,见到太后一行人走来,皆是齐齐跪下,拱手道:“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一扫众人,和蔼一笑,“都起来吧。”
“谢太后!”众人谢过,这才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在那儿站着。
太后由皇上扶着,走到最前面的位子坐下,而众人也各自去了自己的位子前,待皇上坐下后,朝众人一挥衣袖,“坐吧。”
“是。”
霍云晨贵为太子,坐的地方也自然离太后他们最近,而顾清浅与霍清风则是坐在了霍云晨底下,顾清浅身旁坐着的人,是霍知意。
霍知意在落座时,极为不满的瞪了顾清浅一眼,她不甘心让顾清浅坐在她之上,她身为公主,怎么能比一个庶女坐的低?
可这是在祖母的寿宴上,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将这口气给咽下了。
霍知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好似她跟这椅子有仇一般。
顾清浅在一旁看着,很是心疼那把椅子,这要是被霍知意坐坏了怎么办?
顾清浅也只是淡淡
那么一瞥,抬头,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霍宇轩,感叹着,怎么偏偏是霍知意坐在她身边呢?若是换成四弟多好?
宫里规矩多,顾清浅自然知道,这位子是不能换的,也就只好忍了。
想霍知意在奶奶的寿宴上,也不会生出什么事来,她在心里祈祷着最好是这样,不然她的耳根子都不会清净。
“你看什么?”霍知意忽然转过头来,顺着顾清浅的视线看去,语气很不友好的说了一句。
顾清浅耸了耸肩,回:“没看什么。”
顾清浅只觉得,这位公主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她看什么,要她管吗?
霍知意撇撇嘴,一脸的不信,“你不会是又看上了什么人吧?”
霍知意的声音不大,只有她和顾清浅两个人能听见。
顾清浅懒得搭理霍知意,更不想回答她这无聊的问题。
然,她不说话,反而让霍知意越发不爽了。
霍知意拧起了眉,“本公主在问你话呢!”
还从来没有人敢不回答她的话,顾清浅凭什么无视她?
霍知意被皇上和皇后宠坏了,这事,宫里的人无人不知,所以顾清浅并不想和霍知意有过多的交涉。
想着,别人问话是件不礼貌的事,顾清浅便将茶杯放下,转头看着霍知意,挑了挑眉,“公主方才和我说什么来着?”
她假装没有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人这么多,听不见也是情理,难道,霍知意还能站起来大声说话不成?这样一来,在众人面前失的可是她的面子。
让人说,古月国的公主嚣张跋扈,那就不好了。
这以后,还有谁敢要啊?
霍知意气得咬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顾清浅却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霍知意如何,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只有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去在乎一个根本不必在乎的人的眼光。
“你……”霍知意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话来,只能冷哼了声,便转过头,端着桌上盛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了。
不想,这酒刚喝下肚,她便呛的险些没吐出来。
“谁给本公主倒的酒?”霍知意恼了,这酒不是什么果酒,而是一杯烈酒。
她坐的位子,怎么会放有烈酒?肯定是宫人弄错了!
霍知意呛的眼眶都湿了,她何曾喝过什么烈酒?向来都是喝果酒的。
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一步,低垂着头,身子也颤颤巍巍的,生怕公主会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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